刹国边境是一望无际的沙漠,白日里的沙漠就像金色的大海,在烈日的照射下犹如万点金光闪烁。
此刻,夕阳西下。一轮浑圆的落日贴着沙漠的棱线,大地被称得暗沉沉的,透出一层暗红;托着落日的沙漠浪头凝固了,像极了一片沉睡了的大海。
刹国边陲小镇的一处酒馆中的两个男子便身在其中。不知是他们无暇欣赏美景,还是对此番景象早已习以为常。眼下身披斗篷的俩人正在酒馆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窃窃私语。
“大王,您何时回来?”身穿深色斗篷的人显得有些焦虑,“国不能一日无主啊!都那么久了,眼下已有些臣子开始质疑,只怕您找来的假大王怕是撑不了几日。”
“让他给我撑着,实在不行就装病。”浅色斗篷的人想了想,“谁带头质疑的你可知晓?”
“查赫大人。”深色斗篷的人为难地道:“他可是两代元老,许多官员都以他马首是瞻。为臣实在是无可奈何!”
“嗯,我猜也只有他敢。”浅色斗篷的男子让店小二取来纸笔,写了几句话,交给深色斗篷的人。“你将这个交给查赫,此事便可化解。我暂时还回不来。”
深色斗篷的人将纸条小心收好,才道:“对了,听说若水国近日在月曦国边境有些动作。大王可知?我们要不要······”
“不要轻举妄动!”浅色斗篷的男子打断了深色斗篷那人的话,“若水国的事不用管,你只要切记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蛰伏,万不可在此时冒头。”
深色斗篷的人点头,不敢有违。他转言,道:“前几日璃国国主写信来报说:前段时间似有人在璃国打听十年前裴氏夫妻遇袭之事。从信中的言语可看出璃国国主有些担心。”
浅色斗篷的男子冷哼一声,“你以我的口吻修书与他,让他放宽心做他的国主。此事绝不会将他牵扯出来。”他的口气中满含着不屑。
“是。”
“对了,我让你送的信,可有送出?”
“数十日前就已派人送出,可至今仍未收到回复。”深色斗篷的人据实回答。
浅色斗篷的男子轻叹一声,“看来他还在责怪我当初的决定,由他去吧!”
浅色斗篷的男子将最后一杯酒饮尽,起身,“不早了,你走吧!我也要回去了,有事飞鸽传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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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避开太后所有的眼线,赵卿承正在外庄内的密室之中。这处密室除了他和暗卫四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里的存在,就连叶希之都不知道。
赵卿承之所以不告知叶希之并非对其不信任,而是怕连累叶希之。倘若当年之事被他查实,赵卿承必定有所行动。事成则罢,若不成,不仅与他关系甚笃的叶希之会受牵连,甚至可能连太师府的人都问责。这实在不是赵卿承所乐见的。
“追魂去若水国有些日子了,可有消息回报?”赵卿承正襟危坐在堂上问向半跪在他面前的三人。
“暂时还没有。”夺命回复道。
“嗯。”赵卿承略有所思,脸上的表情依旧不怒自威。
“主子,柳如梦之事······”断肠欲言又止,只因她见堂上的赵卿承脸色微变。
赵卿承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有丝厌恶,他挥挥手:“此事你不用管,明日之后就让她离开寻欢阁。至于去处自有叶公子会安排。”他不想再让柳如梦留在寻欢阁了,有她在只怕日后会徒增事端。
“是。”断肠领命。
“无心,本王让你查的事儿如何了?”
“回主子的话,已查实确是此人。属下已照主子的话解决了。”
“可有留下破绽?”
“没有。宫里的派来的人也当是他喝醉酒失足落水后淹死的。”
“很好。”赵卿承对此事很是满意。“你们回去吩咐下去,从今往后不许任何人的‘眼睛’踏进颜王府,特别是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