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个伤员,白栀又去帮下一个,一个个的过去,每一个,都笑着面对白栀。
很幸运啊,他们都活了下来,还是轻伤,都不会留下残疾。
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低落了,白栀赶紧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时候不好,没人能一直安慰谁,白栀都是情绪不对就自己回到帐篷里自我消化的。
她命比别人的好,她有一个自己的帐篷,不大,但是就她自己,这里也没有几个人敢随便进来找自己,让自己忙碌。
"挺好的了,真的。"
白栀安慰了自己一会儿,觉得有些饿了,站起身,准备去看看什么时候吃饭。
“白栀,有人找你。”
一个不认识的人,带着解雨臣急匆匆地往这走,一边走一边喊白栀的名字。
白栀听着,想不到是谁在找她,但是听起来好像很急的样子,也就赶紧走了出去。
“花花。”
看着急匆匆赶来的解雨臣,白栀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解雨臣干干净净的,穿着西服,穿着马甲,戴着一个怀表。
这样的装扮,她许久不曾看到了。
解雨臣也没有看过白栀这样的装扮,他把白栀养的很好。
十指不沾阳春水,对于白栀而言,从来不是一句空话。
这是,这样的白栀,无端的让解雨臣本就走进死胡同的思绪,开始撞南墙了。
不是撞墙了知道疼了,而是,撞了墙,连后退都没有后退,就开始试自己的脑袋和墙那个更硬。
很敏锐的感觉到解雨臣现在情绪很不好,白栀也顾不上自己身上脏不脏,解雨臣会不会嫌弃,赶紧跑了过去,拉着他的手,担忧的看了一遍。
“怎么了,是不是被欺负了,还是哪不舒服啊,谁惹你了。”
解雨臣看着白栀担忧的眼神,被白栀拉着的手也松了一些力气。
“嗯。”
听着解雨臣应声,白栀更着急了,拉着解雨臣就往帐篷走去。
嗯,嗯什么嗯,她说了那么多,解雨臣应的是哪一个啊。
那个带着解雨臣来的人见白栀认识,两人也见面了,转身就走了。
他还有别的事情,他刚刚只是完成了一项任务。
按着解雨臣坐下,白栀坐在椅子上,看着解雨臣,两人的手,没有分开。
“花花,告诉我,你怎么了,和我说一说好不好,你这样,我很担心你。”
解雨臣反过来握着白栀的手,低头没有去看白栀的眼睛。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沙哑,带着害怕。
“我看见了,那个女人,任务失败,被枪决,去刑场的路上,她的爱人,只是看着,抱着他们的孩子,连对视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白栀觉得不应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解雨臣不会因为看见一对情侣的生离死别就产生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不对,你没有说完对不对,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这么害怕。”
白栀很心疼,上次解雨臣害怕,还是她生小宝的时候。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呢。
怎么会有人忍心欺负他呢,怎么这么坏。
解雨臣摇了摇头:“没有,他们阵营不同,那个女人,就这个抛下了那个男人,连孩子也抛下了,你会不会也不要我。”
白栀听着解雨臣的话,眼泪也在打转,伸手摸着他的脸,白栀觉得,越来越心疼了。
“不会,你在我的未来里,在我的计划里,我不会抛下你。”
是她没有给够安全感,十年,让解雨臣感觉自己抓不到她的爱意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着想着,就这样了。
我为了老张,为了吴邪,为了胖子,为了瞎子,还有秀秀南风,我感觉我是顺带的。”
“没有,我爱你,你知道的,我不是来爱你的,我是被妈妈拉来拯救世界的。
可在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以前,是我,主动选择了你。
你在一开始就站在了我的未来里,我的计划,围绕着你展开。
我是个感情白痴,但是我知道,爱到最后,不只是全凭良心。
爱到最后,也可以都是心疼。”
白栀不懂那些千丝万缕的东西,但是她知道,心疼,是在爱一个人。
不爱,就是那个人死了,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她从一开始,就喜欢纸上的那个解雨臣,心疼那个解雨臣。
后来,这个被她养大的解雨臣,她更是心疼,更是喜欢。
“别怕。”
白栀捧着解雨臣的脸,凑了上去。
“感受一下,我是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