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时,你好歹公平一点,凭什么你可以婚外有情,我却只能守活寡?”
“你是在抗议我没有碰你?”
随着这句质问,危险的气息描摹上颈侧的汗毛。
我这才发现薄宴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朝我靠近了些。
脊背在瞬间凛直。
我紧贴着椅背,全身写满了戒备。
“我应该清楚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说的是感情,我今年只有二十六岁,我也希望有人疼,有人宠爱。”
“薄宴时,这些东西你永远给不了我。”
薄宴时异常的沉默下来。
那张峻挺的脸庞顷刻间覆上一层薄霜,突然凛着眉眼看向我,“你答应了燕栩的追求?”
我下意识摇头。
这是两码事,毫不相干。
“燕栩了解你吗?”
蓦地,薄宴时的嗓音沉哑下来,“他也知道你朝三暮四,对感情不忠?”
我不接受这样的指控!
我被控制的还算不错的情绪在顷刻间乱了,“薄宴时,你有什么资格!”
我抬手就要扇他!
没决定离婚的时候,我忍受着这些羞辱,把情绪压到近乎没有,麻木着神经,傻傻的认为只要熬过去,迟早有一天会和他柳暗花明。
可没有!
手腕骤然一痛。
薄宴时的瞳仁缩紧,整张脸都绷着,眼尾氤出愤怒的红丝,气音一字字砸落。
“没有资格?”
“那我问你,你第一个男人是谁?”
“在高中明明和我恋爱,结果你暗恋的人却是燕栩。”
“棠梨,我问你,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当成什么?
我在他的逼问中,泪珠一颗颗的滚落。
薄宴时可笑至极。
明明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还问这些来羞辱我?
我绝不会上他的当。
“当然是当金主。”
“谢谢你肯给我交易的机会。”
“如果没有我们的交易,我的母亲不会活到现在。”
我红着眼,说着违心的话。
手腕骤然一松。
薄宴时脸上的怒容刹那间消失,他脊背仰靠着椅背,再度恢复成清贵矜离的模样。
“既然我是金主。”
“只有我说结束,交易才会结束。”
牛皮纸袋被重重的砸入我的怀中。
他冰冷的声音跟着砸下,“戴好你的戒指,当好你的薄太太,离婚的事情不用想,我不会同意。”
说完这句话,他径自下车。
这一晚,我独自一个人在华庭盛景休息,薄宴时没回来。
次日,我才在热搜上见到他的消息。
他和一群狐朋狗友在夜店闹到天亮,期间怀中还搂着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子。
看不清容貌,但依旧能辨认出那个人不是白盈盈。
而随着热搜一起来的,是叶锦的电话。
“你去接薄宴时回家,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他到底是你的丈夫,前面那个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又扯上一个?”
“妈,我快迟到了。”
我昨晚差不多和薄宴时撕破脸,一点也不想再趟浑水。
“你是公司老板娘,谁还敢扣你全勤奖不成?”
“快点把薄宴时弄回老宅,你奶奶吵着要见你们。你要是执意不肯,我让你奶奶亲自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