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眸一热。
心底也被燕栩这番话激出一番热血来。
“你要是有兴趣,我找时间约你们见一面。”
“如果他认为我值得的话,我自然愿意摆脱现在的困境。”
“那就约好了。”
我捧着被捏扁的啤酒瓶,和燕栩的对撞一下。
“敬我的伯乐?”
燕栩跟着一笑,“敬我的千里马?”
我噗嗤一笑,刚想转身,却被脚下一颗石子绊倒,眼看就要踉跄跌倒,一条温暖有力的胳膊扶住了我。
四目相对,燕栩眼底的碎出的情愫让我浑身一震。
“叱——”
长长的刹车片声在寂静的桥面上格外刺耳。
我站稳脚跟回身一看。
一辆熟悉到骨头去的迈巴赫险险的贴着我们停下。
车窗落下,寒风中薄宴时凛冽的侧脸弧度映入眼帘。
“上车。”
紧绷的两个字,没有任何铺垫,只有冰冷的命令。
我没动。
燕栩也没理他。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角眉梢蛰伏着风暴。
“需要我下去抱你吗,薄太太?”
最后三个字,被他咬的很重。
我还没开口,身侧的燕栩却突然开了口。
“薄宴时,你还知道梨梨是你的太太?你在和那个叫白盈盈的出双入对的时候,怎么从没想过你是已婚人士,你这么做,对得起梨梨吗?”
听到燕栩的话,我就暗叫了一声糟糕。
依薄宴时那个暴脾气,一定不会容忍他这样的挑衅。
我正想着怎么弥补,车子引擎骤然停下,接着车门被重重“砰”上。
薄宴时周身裹挟着怒气,一把攥紧了我的手腕。
那张本就冷峻的脸此刻像裹着一层寒霜。
“你是在替我太太打抱不平?”
他睨我一眼,讥诮着,“薄太太,要不要跟他讲一讲我们的婚前协议?”
燕栩的目光瞬间错愕。
“梨梨,你和薄宴时的婚姻还有什么隐情?”
我深觉难堪。
“放开我。”
我抿着唇,从他宽厚的手掌心抽离。
然后扯出一抹笑看向燕栩。
“学长,谢谢你的啤酒,今晚我真的很开心。”
“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燕栩的眼底除了诧异就是心疼,对着我轻声告别。
“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上了后座。
隔着一扇车门,依稀间我听到了薄宴时的声音。
风声太大,我一时没听清。
倒是燕栩的声音温润又带着点挑衅的,“薄宴时,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我的胜算大多了。”
薄宴时没再说话了。
车门打开,薄宴时裹着凛冽的寒风在我身边落座,声音比铁还沉。
“开车!”
“我有东西给你。”
我从包里拎出装着钻戒的牛皮袋子递给他。
薄宴时嶙峋修长的手指隔着牛皮纸摸到那个戒圈,包厢的空气都凉了几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