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宁狐疑般看着余长,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余长摆了摆手道:“我骗你干嘛,再说你百度一下不就知道了,我骗不了你的。”
柴宁笑笑,虽是如是说,但心中对余长的知识面之广充满了欣赏,泊好车后,下意识朝着大宴塔走去。
大宴塔周围用青石铺砌成井然有序,四方对称的台阶,而大宴塔正首方,一尊粗大的香炉摆放在那里,里面还有未燃尽的香火,飘出缕缕青烟,佛之气息也渐浓。
“怎么样,要不要烧一炷香?”余长问道。
柴宁嘟喃了一下嘴巴,道:“不信佛,不信鬼神,只信科学。”
余长道:“佛有佛心,鬼有鬼魂,神有神道,但有些事是科学也办法解释和解决的,佛之灵,在于虔诚,虔诚则灵,不诚则无。”
柴宁一笑,转身看了一眼余长,嘲讽道:“赶明儿不做销售了,我觉得你可以去算命,专门忽悠人,生意也会不错。”
余长笑笑,道:“是呀!这么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也是被我忽悠了?”
闻言,柴宁俏脸一红,瞪了余长一眼,嗔怒道:“说,你是不是也是这样忽悠你的小前女友的?”
余长:“......”
又来,敢情‘前女友’这个梗过不去了,即使如柴宁这般冰清玉洁,也会不时以此为话题,打趣余长,说明她心中时有醋意。
而这种醋意,正是柴宁在意余长的另一种表现,余长欣然享受,但却假装生气道:“再提她,我可生气了。”
柴宁咄咄逼人,挺了挺峰峦道:“你敢?”
在柴宁面前,余长确实生不起哪怕一丝的气,当即气馁,摊了摊手,道:“你赢了。”
大宴塔前,是一片平坦的草坪,两人围着大宴塔走了一圈,累了,来到草坪上静坐,欣赏着天边的火烧云,看着那渐渐西下的红阳,微风浮动,吹动着柴宁的青丝乱舞,余长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
看了一眼柴宁的侧脸,手指一动,拉着她的玉指,将其拉过,让其靠在自己的肩头,柴宁并未拒绝,轻轻枕下螓首,而余长的另一只手,从后面轻抚上她的香肩。
“肚子饿了么?”余长问道。
“不饿,余晖很漂亮,我要一眼不眨看着它,直到它完全消失。”
余长点点头,应了一声。
而不多时,柴宁居然闭上的眼睛,余长看着她微闭的双眼,那白皙的肌肤,宛如鬼斧神工的绝美脸庞,红润的香唇,仿如大自然最瑰丽之作。
余长下意识慢慢凑近,想要一抚她的玉唇,但在临近,就差一丝时,柴宁突然睁开眼睛,而余长的动作也戛然而止。
两人如此近距离接触,鼻息相触,余长能够清晰感受到她那吐气如兰的气息,以及剧烈颤动,不规则的心跳。
柴宁的脸色瞬间红起,如果此时此刻,余长强吻过去,即使柴宁想拒绝,余长也可得手,但最终余长还是放弃了。
柴宁在他临近时突然睁开眼睛,说明她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她仿佛如那雪山之巅的雪莲,需要温情和细心呵护,哪怕一丝的浮动,都极有可能让其受到摧残。
余长连忙移开,任其脸皮再厚,也显得有些尴尬,悻悻道:“刚才我见你脸上有什么东西飞上去了,想帮你拿来着。”
柴宁莞尔,主动移开枕靠在余长肩头的脑袋,道:“天黑了,我们走吧!”
两人从大宴塔回来,余长带着柴宁吃了凤麟古城有名的特色美食,最后两人并未在凤麟居住,而是回了玉溪。
回去的时候,余长开车,柴宁选择坐后排,不多时,她便倚靠着睡去。这次余长可以肯定,她是真睡着了,一直到玉溪,快要下高速的时候才醒来。
睁开稍显迷离的双眼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又闭上眼,道:“到哪里了?”
“下玉溪高速了。”余长看了一眼后视镜道。
“送我回去吧。”柴宁闭着眼说了一句后便再没声音。
将柴宁送回家,停好车,柴宁拖着有些疲惫的娇躯,挎着包朝家的方向走去,并未有邀请余长的意思。
看着她的背影,余长试探性道:“那我回去了?”
“嗯。”柴宁仅仅应了一声,便进了电梯,并未有一丝想要邀请余长上去坐坐的想法。
柴宁心里有事,这是余长此时的想法。
天色已晚,如果换做往日,柴宁极有可能邀请余长上去坐坐,顺便也会留余长过夜,当然,余长依然睡沙发。
即使不邀请余长上去,也会悉心叮嘱余长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到了之后告知一声的嘱咐。
但今天没有。
是因为她今天疲惫了么?抑或其他?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余长可以肯定柴宁心里一定有事,而她仿佛在做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挣扎。
但既然柴宁并未选择告知余长,他也不好得多问,回去的路上,余长想着和柴宁在一起的点滴,同样,他也想到了两人的未来。
但当想到这里时,两人之间仿佛如隔着一道山岳,只有翻越过去,才能知晓山岳之后的世界。
心中有点堵,一时间心中空空如也,仿佛失去了什么......
而回到家的柴宁,将包扔向一边,在余长当初躺过的地方躺下,仿佛如此,能够感受到余长残留的温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