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舒心月就挺着显怀的肚子跑过来要亲亲了。
我把手里的箱子放下,阔步迎上去抓住她的双臂,“你慢点,都怀孕了还跑这么快。”
舒心月仰着脸,娇滴滴地问道:“我哪有那么娇气呀,老公,你有没有想我?”
“想!”我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晚上好好补偿你!”
舒心月小脸一红,拽着我不做声了。
我老弟拎着箱子一脸尴尬地关上门,去抱三只围着我转的狗子了。
“平安,回来了,我听你二师兄说,老家那边的房子空出来了,我和你妈准备下个月就搬过去住,快过年了,到时候我们一大家子就在乡下过年吧!”
我爸兴奋地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只切了的鸡腿。
他们的退休生活终于有着落了,以后天天溜娃、遛狗就行了。
“乡下房子空了那么多年,回头还要刷新,我们家这么多人住得下吗?要不这样,年底我们搬去新房住,我贷款在岳麓区买了大平层江景房……”
我妈赶紧从厨房跑出来,质问道:“你哪里来的钱买大平层?”
“借的啊,二师兄他们有私房钱,然后我们在那边有功,相关部门奖励了一个首付,刚好能买一套房,我和强子他们都买在同一栋。”
“真的?你没骗妈妈?”
“妈,以你的聪明才智我能骗得到你吗?”我搂住母亲的肩膀,笑嘻嘻的道:“妈,三叔三婶送了好多礼物给你们,中午我做菜,你和爸他们去拆礼物。”
涛涛抱着哮天犬问道:“哥,那我有吗?”
“有,大家都有!妈,围裙给我,我给你们露一手那边的菜。”
我把母亲推到那几个行李箱面前,然后摘下她身上的围裙,又把我爸手里的鸡肉拿走。
他们开心,我就开心,现在只想弥补这几年对家人的亏欠。
舒心月怀孕了,爸妈每天都变着花样给她煲汤喝,以至于她肉眼可见的圆润了,比之前灵动的模样还要多几分韵味。
饭后,我正搂着她在卧室里聊天时,手机又响了。
原以为是上头催我过去一趟,没想到是张杰打过来的电话,说是让我最近不要出去溜达,也别去人多的地方挤,尤其是让我照顾好舒心月,千万别感冒了。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武汉最近很多人得了流感,有可能比流感还凶险,具体的原因他没说,叮嘱我几句后就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
每年冬天的流感都比较多,但是能让他特意打电话来提醒我,就证明这事有点严重了,虽然我不知道利害关系,但还是把他的话转告给家人和朋友。
年关将近,外面喜气洋洋,各大商场也在囤货搞促销,就想趁着过年多卖产品。
舒心月想要去人山人海的商场购物都被我阻止了,想买什么写清单给我,直接一条龙服务。
原本我们是订在腊月26日举行婚礼,没想到20号左右武汉就暴雷了,说那边有重大的传染病爆发,23号时所有高铁等停运,还禁止人员出入。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此打响。
我们的婚礼,也自然而然地取消了,挑了个黄道吉日领了结婚证,便抓紧置办新生儿的用品和待产包。
阿颜和阿秀也都相继怀孕了,而且预产期都在下半年,以当时那个环境和局势,真的很让人担心。
尤其是张杰,自告奋勇地加入了第一线,我们每天都在为他祈祷,替他担心。
同时也默默地在背后付出行动,匿名捐款、捐赠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