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言攥紧拳头,看着病房门,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
只是在田家人再次说起她和田玉婚事时,苏恪言沉声提醒道:“田伯父,您今日来的目的难道不应该是探望我父亲吗?我和田小姐的事情,现在说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田父脸上露出一抹难堪,但也只能笑呵呵地说:“对对,今日我们是来探望老苏的,玉儿和恪言的婚事我们等过段时间再说。”
田家人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临走时,荣秀竹还热情地再三对田玉说来家里做客。
田玉则依旧是一脸娇羞地时不时偷瞄一眼苏恪言。
苏恪言却全程都冷着一张脸,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田玉自是失望的,同时想到刚刚离开的那个女人,眼底多了几分阴狠。
她田玉的东西,绝不可能让别人抢去。
苏盛伤太重了,田家人一走,他就昏睡了过去。
荣秀竹或是太过兴奋,一回病房就低声对苏恪言说:
“老四,你和田家小姐是从小就定下的婚事,如今你身体也好了,田家小姐也学成归来,你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我看啊不如早点把这婚结了,咱们家最近晦气得很,正好你们成婚也可以给咱们家冲冲喜去去霉气。”
苏恪言沉着脸将视线从众人身上扫过,尤其看到一言不发的赵婉琴,他满眼失望,冷笑出声:
“你们莫不是忘了,我苏恪言已经成婚有了明媒正娶的妻子。”
荣秀竹立马不屑道:“那个乡下野丫头本来就是娶来给你冲喜的,如今你已痊愈,她也再无用处,如果你实在舍不得就留她做个姨太太,你少帅夫人的位置她是必须要让出来的。”
苏恪言顾忌着在病房,极力压制着怒意,再次冷冷开口:
“我苏恪言的婚事还轮不到二嫂你来指手画脚。
还有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绝不会娶一个薄情寡义心机拨测的女人的为妻。
田玉所谓留洋学习是真是假,你们心里应该都清清楚楚,所以,别再拿她来恶心我。”
荣秀竹自是不服气,瞪着眼反驳,“小玉心思单纯,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反倒是那个秦月柔,自从她嫁入苏家就把我们家搞得一团乌烟瘴气,我看她才是那个居心不良的恶人。”
“荣秀竹。”苏恪言眼里的怒火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家里变得一团乌烟瘴气,谁才是罪魁祸首你们一个个心里清楚。
别以为你们自己掩藏的好,我没有证据就拿你们没有办法,我劝你们都给你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顾念一家人的情分。”
荣秀竹脸忍不住红了,但还是嘴硬道:“老四,你少在这里替秦月柔开脱……”
“那好,二嫂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我夫人都做了什么错事?
是不该费尽心思把我治好,还是不该差点丢了性命把我从肖祁手里救下?
是不应该抽丝剥茧帮我把下毒害我的凶手找到,还是在被你们一次次明里暗里欺负时不应该反抗?更或是,昨日父亲命悬一线时不应该把宝贵的救命药拿出来?
二嫂,你倒是好好给我说说看,她什么时候把家里搅得一团乱了,说啊!”
最后一声低吼,直接把荣秀竹吓得一哆嗦,张着嘴巴再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