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闻言差点将口中酒水喷涌而出,怒视楼上已经关灯的二人,心中暗骂卧槽。
回头再看虞洛璇,更是娇羞的脸庞犹如红苹果,他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行……我就睡外面……”
虞洛璇眼眸含情,低声道:“奴家相信公子……”
“不,我不相信自己。”
…………
最终还是同处一室,最终还是同处一床。
面对如此动人的可人,顾淮如何能够把持住自己。心中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可在虞洛璇娇滴滴的一句“公子”之下,佛教经典名言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夜深了,公子不妨把灯熄了,奴家想借此机会,有好多话想和公子说。”
顾淮只觉得此时浑身炙热,如同被浸入滚烫的开水之中又掉入火坑,浴火焚身,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匆忙掀开毯子起身之时无意间又瞥见那白花花的玉腿,霎时间,顾淮感觉若是不刻意控制,或许自己真的会把持不住吧。
匆匆熄了灯,顿时眼前一抹黑。这倒让顾淮的心静了不少,听着屋外夜虫的鸣叫,也让他暂时的忘却了身旁还躺有一美人。
这时,身上的毯子传来一阵窸窣声,突然一具凉爽润滑的身体挤到顾淮怀中,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血液凝聚到某一处,一刹那便耸立起来。
虞洛璇并没有发觉他的异样,藕臂轻展,抱住顾淮的身体,将小脸埋在他的胸口上。
“公子,奴家给你说个故事,好吗?”
声音的震动,从胸口传来。顾淮努力心如止水,不想杂念,轻轻点头道:“说吧。”
虞洛璇仰面蠄首,眼眸之中泛着点点光芒,手臂愈发的收紧,害怕顾淮逃脱一般。
“从前,有一个爱哭的小女孩。因为爹爹事务繁忙无暇顾及她,便派人带她去汴京的郊外游玩。可那人却很是疏忽,居然在与别人闲聊之中将小女孩弄丢了。”
“原来是小女孩贪玩,跑到远处的小山坡躲了起来,结果摔下山头昏迷不醒。很庆幸,她遇到了一个贵人,比她大了好几岁的小哥哥。”
“小哥哥很是贴心,帮助小女孩包扎了伤口并且送回了家中。第二天,小女孩想去郊外寻他,再次遇到了小哥哥,他在畅读诗书,摇头晃脑的非常可爱……”
说到这里,虞洛璇轻轻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小女孩呀,那时候很小,不过几岁,跟小哥哥道谢之后便缠着他带自己玩。他哪里经得住哀求,只能放下心爱的诗书,陪伴小女孩玩着那幼稚的过家家。”
“小女孩懵懂无知,曾戏言以后长大了真的要当小哥哥的妻子,还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腔调,总是与小哥哥奴家奴家的自称……”
说到这里,顾淮心中已经了然了。这个小女孩,可不就是虞洛璇吗?不过他没有说话,认真的倾听着她的故事。
“就这样,时间过得飞快。数天之后,爹爹事情忙完了,要带小女孩走……那天,小女孩哭的非常伤心,紧紧的拽着小哥哥的手未曾放开,直到他亲自把小女孩送进马车,二人就此阔别……甚至,连名字都未曾提过……”
“转眼间,十年匆匆从指尖溜过,小女孩已经成长成了一名倾国倾城的千金小姐。再次来到那片熟悉的土地,可早已物是人非,曾经的小哥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小女孩还记得……”
“直到那年,汴京城中举行文斗,有一名翩翩公子击败诸多学生独占鳌首,那时候,小女孩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当年的小哥哥,轮廓并没有太大变化还是那么清秀,那么温柔……”
“小女孩大喜过望,曾经要面见公子,可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近女色让小女孩又喜又叹!”
说着,虞洛璇轻轻的张开薄唇,一口银牙轻轻的咬住顾淮的胸膛。柔软的香唇触碰到肌肤之上,引得他心中一阵荡漾,轻轻的抚了抚虞洛璇光滑的脊背,未曾说话。
“后来公子病了,病的很重,几次前去探望,都是昏迷之中。太医告诉小女孩,公子时日无多了。那时候,小女孩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仿佛心中有一把利刃在狠狠的扎着。”
“就这样,小女孩浑浑噩噩的过着每一天,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小女孩公子身体康复了。小女孩高兴的一晚上未曾入眠,想着如何能与公子再次相见。第二天,她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公子,他很瘦,被病痛折磨的不像样子,小女孩心中非常痛。”
“她想马上告诉公子她的身份,可经过短暂的接触,她却发现,原来公子早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原来,这些年不过是她一人在一厢情愿……”
说到这里,虞洛璇潸然泪下,声音哽咽的在顾淮怀中轻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