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竟然觊觎自己的皇位?
这可怎么能行。
虽然立了太子,就意味着以后会把皇位交给对方。
但“我给你,我让你当皇帝”和“你主动要坐上皇位”是截然不同的。
于是,太子差点被冠上“谋逆”之罪,差点被捋了太子之位,如今正被罚闭门思过呢。
既然皇帝有了更换太子的心思,于是另外几股势力都开始冒头,并在暗中较劲。
若是谁能拿到这个水泥配方,算是给自己增加了一个筹码。
包括他们这一股。
王之通老僧入定一样静静听着这些人互相争论。
待得最后才说:“北蛮袭扰我边境日久,那些百姓流离失所,江家主又大兴土木,收容难民,老爷算是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一个归宿,而江家主也多了可用之人,也算各得其所。”
“只怕那些难民中混入了北蛮之人,所以吩咐地方官员要给与天水多多关照。行了,今天就这样吧,都回去吧。”
等众人离开,后方的帘子微微晃动,走出一个三十来岁年轻人。
穿着墨蓝的斜襟马甲,样貌风骏,脸上有种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既视感。
王之通连忙起身一揖到底,“康……公子。”
青年嗯了一声,啪地打开折扇,往旁边太师椅上一坐,“我让你与那边的联系,怎么样了?”
王之通:“他虽然只是一个旁支,但下面管着三四个部族,是以要看到我们的诚意才肯真正出手。”
诚意,不就是银两和粮食嘛。
只是这些废物让他们在边境滋扰那么久,也没弄出个动静来。
当然,也是因为现在皇帝只想安安乐乐地度过晚年,只要没有威胁到京都,哪管边境啥啥的。
真要让他们深入内地,这些北蛮却是不敢。
一是他们现在内部也在权利角逐中,任何一股单一的势力并不具备深入的实力。
二是,大宇三十多年前把他们打怕了过,就算现在看起来不怎么行了,他们仍旧不敢突破那层底线。
康公子:“从那里到天水直线距离四五百里,跟他们说,这就是我们的诚意。到时候一起合作。”
王之通心里咯噔一下,这是真的要……
康公子看对方神情惶恐,他轻嗤一声:“你怕什么,利用他当个借口而已。只要他来,我们便有了出动边军的借口。”
到时候不仅把水泥配方甚至整个天水的产业拿到手里——水泥,琉璃……这些落在一个女人手里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只有在他手里才能发挥出更大价值。
同时,他出兵绞杀北蛮也是大功一件,还怕那老头子不立他为太子?
……江一舟狠狠打了三个喷嚏。
韦稞连忙拿了一件披风出来,准备给她披上,小声问:“家主,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虽然现在已入隆冬,寒风呼啸,但以江一舟现在的武功修为和体质,这几年都没感冒过,怎会无缘无故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