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若是普通护卫因为这个被这些衙役伤了杀了,那就太冤枉了。
所以,江一听到汇报后,施展身法和轻工,几个呼吸之后便来到水泥作坊。
前几天得罪了霍雨亭,或者说他们之间本来就是敌对关系,只不过把面上那层遮羞布撕开了。
她就知道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或者说他背后的势力不会再忍下去了,会用更直接粗暴的方法来整她。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且果真很粗暴很直接。
竟然这么快就动用官府的力量。
有句话叫做名不与官斗,就是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就算你是首屈一指的富户,若是没有背景,没有当官的在背后撑腰。小小县令就能让你家破人亡。
先前章涛看似与她非常客气,各种给与方便,就是要把她留下。
至于这块荒地,就是个添头。
上面的人没发话时,这荒地就是他的政绩。
上面发话了,他随时能办了天水田庄。
至于安个什么罪名,还不是随便他红口白牙一张嘴就行?!
……且说就在霍亮带着一众衙役压着舒童等人,就要动手时,只觉场中一个人影闪过。
霍亮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刀身一震,手臂一麻,大刀当地一声飞了出去,然后呛地插进他身后的院门,入木五寸有余。
原本一边倒形势瞬间反转。
他们看到门上还在晃动的刀柄,心中莫名惊惧。
只听说这个江家主歹毒不守妇道,把自己的爷们儿和亲儿子弄死了。
却从没说这个女人会武功啊。
而且……
如果刚才的确这个女人在眨眼间卸掉了头儿的佩刀,并且把那护卫退到一旁去的话。
那她的实力……
不,不可能,一个女人而已。
再则,他们可是官差。
谁敢动他们?
江一舟把快要崩溃的舒童弄到一边,对方能直面官差,能在对方大刀抵在自己脖子上没有瘫倒,已经很不错了。
他已经为其他护卫做了一个很好的表率,事实上也正是因为舒童没有慌,才让这些护卫没有彻底散掉。
所以,作为家主的她,也需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庇护自己的下属。
舒童感觉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在看到家主时,他立马就感觉到心安。
稳定心神,也站稳了身体。
江一舟来到霍亮面前,直视着对方眼睛,却是对其他护院说的话:“来人啊,给我把大门给关上,堵住所有出路。别让这些贼人跑掉了。”
霍亮看着面前一步步朝他们走近的女人,莫名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他是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田庄,一个女人,竟然感直面他们公差办案。
当年查办那些个地方的豪强,也不敢公然跟他们作对。
竟然开口叫他们贼人?
他色厉内荏地呵斥道:“大胆民妇,本差此乃奉命缉拿案犯,尔等还不速速退开,否则便是以妨碍公差将你也拿下,故意包庇犯人,罪加一等。”
江一舟冷笑一声,“奉命?奉谁的命?办什么案?缉拿哪个案犯?若是你今天拿不出文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是假冒官差的贼寇,罪该当诛!”
这种事莫须有的事怎么会写在文书上,给别人留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