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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城协会区的街道上,班尼特在报亭老板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下,买了一些蒙德城最近的报纸。
通过老板震惊和语无伦次的话语,他明白报亭老板以为他早就死在了两个月前那场漆黑灾厄里。
不过班尼特也不在意,一路上用这种表情看他的熟人太多了。
不就是消失了几个月吗…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这种情况。
看来之前那场灾变确实很严重啊。
在心里嘀咕着,他在路边找了个长椅坐下,阅读最近的新闻,想看看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蒙德城内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他好奇地读出报纸上一篇报道的标题:
“‘难以置信,蒙德隐瞒数千年的皇室成员竟被冕下当街指认出来’…
“‘皇室成员’…?诶,这上面的照片不是菲谢尔吗?!”
“她不是异世界来的‘断罪皇女’吗?我还不止一次说想要去她的家乡冒险来着,怎么又变成蒙德隐瞒千年的皇室了?”
班尼特迷茫地惊叹着,然后发觉这不是自己能够想明白的,于是悠悠道:
“嗯…这最起码证明菲谢尔确实是‘皇女殿下’,以后和她说话得更加注意一些了…
“不过她那种说话方式实在太难了…我学不过来啊…”
抱怨着,班尼特并没有去看那篇报道的内容,转向了另一篇报道:
“‘西风教会的教宗,圣·塞缪尔冕下隐藏的秘密!本台记者带你揭晓冕下真实身份’…
班尼特在读到名字的时候一愣。
“‘圣·塞缪尔’?…‘圣·塞缪尔’?这个名字好耳熟…我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他迷茫地挠挠头。
圣·塞缪尔…圣·塞缪尔…
好像确实在哪里听过…时间太久了,想不起来…
抱着疑惑,班尼特似是想要回忆起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顺着报道继续看了下去。
“‘两千年的元素巨龙’…哇!元素巨龙诶!那位冕下这么厉害吗?!
“…原来他是巴巴托斯大人的眷属啊…难怪…
“…诶?这张照片上的是冕下吗…?
“奇怪…怎么总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洁白的头发和蔚蓝色的眼睛…他印象中也有一个人是长这样的…嗯,准确来说应该是只风史莱姆。
那位叫阿贝多的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让一坨风史莱姆变成了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不过那只风史莱姆应该也才孩童大小才对,而且在他的印象中,它特别容易脸红和害羞。
至于照片上的这位…温和笑着的戴冕的白发少年,给他的感觉只是外貌很相似,气质什么的完全不同。
也是,元素巨龙和元素史莱姆虽然是两种魔物,但都是元素生物,外貌相似是应该的。
没准…这位圣·塞缪尔冕下还和小风是亲戚呢!
在雪山期间听优菈介绍塞缪尔名字为“小风”的班尼特,对那只风史莱姆目前名字的印象只有“小风”。
虽说后来也听过“塞缪尔”这个称呼,但是他并没有记住,只觉得耳熟。
更何况,他现在在报纸上看到的,是教宗“圣·塞缪尔”冕下。
于是,巧妙的误解诞生了。
他成功把“圣·塞缪尔”,和“小风”认成了两个身份各不相同的人。
正思索着,班尼特忽然听到一旁的路人兴致勃勃嚷嚷着:
“…听说了吗?冕下现在正在驻地区散步呢!”
“…冕下喜欢到骑士团总部图书馆看书不是众所周知的嘛,他都待在图书馆几个月了,看累了就出来散散步放松放松,这很至于大惊小怪吗?”
“…不一样!
“再过几天不就是风花节了嘛!现在有不少人向冕下献花呢!
“听说那些献给冕下的花,都被冕下编织成了花环,戴在了献花人的头上!
“你想啊,那可是冕下编的花环…是巴巴托斯大人的地上代言人编的花环诶!戴在头上,怎么想都会有一种荣誉感吧!
“这种花环,怎么想都有纪念意义吧!”
“…也是,嗯…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吧?反正驻地区离这边也不是很远。”
“走吧走吧!”
“……”
不一会,坐在长椅上的班尼特就这样看着那两个路人争先恐后地朝骑士团驻地区跑去了。
看来这位冕下很受人崇敬呢…嗯,毕竟他拯救了蒙德,还是巴巴托斯大人的眷属…
…那样的大人物,确实值得崇敬!
想着,他更加坚定了“圣·塞缪尔”和“小风”是两个人的想法。
他认识的那只风史莱姆,怎么可能会是巴巴托斯大人的眷属嘛。
如果真是眷属的话,那个名叫“温迪”的吟游诗人又怎么算?
难不成他还能是巴巴托斯大人吗?
班尼特想着,缓缓摇摇头。
说起来,小风现在应该在骑士团内接受教育吧?
不知道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而且…这么快就已经要到风花节了吗?
在冒险家协会混迹多年的班尼特知道,风花节前后期间,冒险家协会是没有多少人发布委托的。
因为在风花节时,是不能随便请求别人帮助的,这是蒙德人的一个节日传统。
虽然委托墙上会挂有长期委托,但是那大多都是些没人愿意接,或者需要长时间帮忙的委托。
又或者,就是让人根本看不懂挂出来的意义是什么的委托。
嗯…这个时候离风花节还有几天,平时鸡毛蒜皮的一些小委托虽然没有了,但应该还有一些野外探险的委托。
不过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也只能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委托了吧?
既然如此…他要不要也去见见那位传说中的教宗冕下呢?
想着,班尼特起身,无视身上已经是家常便饭了的伤口产生的疼痛,慢慢朝驻地区走了过去。
……
——塞缪尔慢悠悠地走进了蒙德城城西的驻地区,靠近了蒙德西风骑士团的总部。
他在街道上张望着,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引来一众追随者。
这些追随者大多是一些无所事事地蒙德城老年居民,其中也有老人带着的小孩,和一些游手好闲的年轻人。
时不时就倾听风带回来的讯息的塞缪尔了解到,原本只是一位虔诚信仰的老人在见到闲逛的他后,不自觉带着自家孙子跟了上去。
后来他就在路上遇到了自己老伴。
老伴见状,又带着一群朋友一起跟着,而朋友们又带着自家小孩。
小孩又带着自己的好朋友们一起好奇地跟着。
然后,在跟随的路上,又有其他的居民不明所以地加入了这支不知为何跟随在冕下身后不远处的队伍。
时间慢慢推移,开始有好奇地、慕名而来的年轻人拎着花想要献给他,但是又比较害羞,不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