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莫娜就听到他继续说着:
“…不过时间久了就习惯了,我毕竟是巴巴托斯大人亲自授冕的教宗,总是要熟悉和面对的。”
不知道为什么,莫娜听冕下在说这话时,总觉得他蔚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怀念和忧伤。
不过很快就藏匿了起来,以至于她一度以为是错觉。
看来,这位高洁的教宗冕下,背后也有着一段故事啊…
想着,莫娜好奇开口道:“那冕下您迄今为止,已经活了多少个年岁了?”
和想象中一样,这位冕下并没有立刻回答,犹豫了一会。
但和莫娜想的“不好告知”不同,塞缪尔是在算。
他在算来到这个世界多少天了。
应该…半年了吧?
但是他也不确定,所以才有些犹豫。
不过塞缪尔转念一想,莫娜不是占星术士来着嘛。
于是他朝对方缓缓开口道:“可以请你用占星术占卜一下吗?我其实也并不清楚自己活了多长时间了。”
是因为活了太久了导致自己都不记得时间了吗…莫娜在心里吐槽着。
随后她唤出了水占盘,熟练地操作着算了一下。
塞缪尔忽然多了一种被窥探的注视感,而且非常熟悉。
就和…他刚来这片大陆时,以及在狼灾期间去奔狼领找玻瑞亚斯寻求帮助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这代表有人在那时就窥探了我…?
前者还能理解为是巴巴托斯大人,可是后者呢…?巴巴托斯大人那时已经沉睡了。
塞缪尔低着头思考着,与此同时,莫娜看着占星盘上的映射满脸诧异。
她看着眼前水占盘上的两个数字,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只是能用“茫然”和“震惊”来形容的了。
上面映射的东西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占星学识。
前一个数字是五位数,单位不详,数目看不清。
后一个数字是三位数,单位是天,两百左右。
年龄有两个数字的,莫娜知道,一般都是元素生物,分别代表着还是自然元素时期和已经汇聚成型时期。
以冕下举例子的话,前一个数字是从对方还是一缕风时开始算,后一个数字则是从汇聚成型开始算。
莫娜也不是没有为元素生物占卜过,但是从来没有遇见过眼前这种情况。
这两个数字,对比她洞若观火的汇聚成型时期,自然元素时期并不清晰,似乎被两种力量同时附着,莫娜费了好大劲才微微窥探到大概是五位数。
那两种力量一个剧烈排斥着,一个微微掩盖着。
莫娜只是看了一眼都觉得些许头痛,而后又感到一阵风突然刮过,安抚她的同时又差点将她的衣服帽子吹跑。
她连忙将水占盘挥散,这两种感觉才有所好转。
在塞缪尔疑惑而关切的注视下,她尝试用通俗的语言和教宗冕下解释刚刚的情况。
“…你是说,你占卜到我有两个年龄,而且前面的那个年龄你稍微看了眼就感到排斥,产生了头疼、有风开始刮你的帽子和衣物的感觉…?”塞缪尔迷茫地重复总结了一遍她的话。
“…是的。”莫娜扶了一下额头。现在那种隐隐的头疼似乎还未完全消散。
塞缪尔闻言陷入了沉思。
风他还能猜到可能是巴巴托斯大人下的隐秘。
那前面的头疼和排斥是什么情况?
“…而且,不止如此,冕下。”莫娜捂着额头补充道,“您的命之座似乎也有两个…”
塞缪尔一愣。
“一个是‘冠冕史莱姆座’,另一个…”
莫娜顿了一下,低下了头。
片刻,塞缪尔才听到她沉声继续道:
“是‘苍空巨灵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