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抬起手,放在唇边,轻轻吹起了一声尖锐的口哨。
伴随着这声哨响,只见一群神秘的身影从后方如鬼魅般冲出。
他们手持精美的酒壶,脸上蒙着黑色面巾,全身被一袭漆黑的衣袍所笼罩,透露出一种冷酷而肃穆的气息。
这些人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锐利,紧紧锁定着前方,充满了戒备与警惕之意。
"现在,来尝尝我们的武器吧。"
训练有素的黑色骑士们拔掉酒壶的塞子,在一片风雪里,呈现半包围趋势,独特的阵法脚步环环像蛊虫们逼近。
奇怪的是,那些虫子似乎很忌惮他们,熙熙攘攘的往后褪去。
风吹雪飞,酒壶被抛到半空中又由另一个人用棋子击穿,酒水如甘霖,撒在血肉空壳之上,撒在骷髅白骨身上,撒在那些罪恶的蛊虫上。
哗啦,哗啦,随着一声一声的碎裂,战场上一片寂静,没有人出生,哪怕那些外域人,都踌躇着不动。
萧贺安吹起一柄火折子,幽幽星火冒着大漠里唯一的光,风雪之下屹立不灭。
轻轻一抛,那片血腥被点燃,呼啦一声,火势骤然变大,升起滚烫的灼气,将飘在空中的雪花热化,变成点点雪水落入火坑,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萧贺安沉沉的看着,黑漆漆的眼珠映出橙黄色的火光,火势越大雨点越多,点点熄灭的声音如鼓点敲击。
"天意啊~"
祝清的脸色在看到蛊虫害怕他们的时候就变了,她瞧着在火势里努力翻腾的小可爱们,又看着逐渐变小的火光,莞尔一笑。
那些东西,可不好杀。
"天意让禹国人都死绝呢~"
"你不是禹国人吗?"
透过幽幽火光,萧贺安和祝清遥遥对望,瞳孔微微扩散:"你不是吗?为什么要帮着外人……"
他凝视着对面那张熟悉且亲切的面庞,脑海中犹如走马灯般不断放映着小时候的场景。
曾经那个温柔和蔼的姨母形象,如今已变得截然不同。
尽管她的态度并不冷漠和疏远,但她的性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然而,有一点始终没有改变,那就是她对他的关怀与爱护,自始至终都未曾动摇过。
从未变过,一丝一毫,都未改变。
"呵~好侄儿,谁告诉你我的禹国人的呢?"祝清幽幽笑着,但眼里分明没有笑意。
隔着一滩幽火,萧贺安和祝清静静对望,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最亲近的家人,心里挑起惊天骇浪。
什么叫不是禹国人?
什么叫天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