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逾抿了抿唇,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轻轻叹了口气道:"陛下连夜给四皇子殿下送了几箱黄金珠宝,还送了一块地给他扩建府邸。"
"什么!"
太子一脚踹碎了上好的白玉椅,脸色可怖,面容都有些变形,"我生辰时苦苦哀求父皇赐我一块地扩建府邸他都不愿,竟随随便便赏了他?"
太子狰狞的脸色并没有吓到风逾,他脸色有些为难,咬了咬牙还是说了:"不仅如此,陛下,陛下还提拔了四皇子麾下的几位大臣,全部升了官,占的,是咱们人的位置。"
太子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了,他牙关紧咬,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怒火,却耐不住愤怒疯长。
"殿下,是时候了,别犹豫了,拿回属于你的一切吧。"风逾上前几步弓下腰,再一次劝说道。
过了很久,风逾的腰都有些酸了,只听见一声恶狠狠的话:"后日是皇后诞辰。"
风逾几不可察的笑了一下,恭敬的回应:"明白,殿下。"
夜里突然起了大风,树叶被吹的滋啦乱响,四皇子沉默的立在厅堂上,看着裹着红绸的几箱黄金,不说一句话。
"呦,陛下也挺舍得。"
苏惑抱着手臂从后厅踱步过来,看见这一地的黄色有些打眼,他努了努嘴,看着沉默的四皇子,打趣道:"怎么了,看到他突然这般,有些心软了?"
四皇子抿了抿唇,沉声道:"幼时的父皇不是这般沉迷酒色长生,他也会治国救民,还有空陪我们几个玩,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
"世间最难猜的就是帝王心,那把龙椅坐的久了,心也会想成真龙的。"
苏惑再次瞥了一眼这几箱黄金,语气莫名:"你速度要快点了,他可能想把你推出来跟太子打擂台,他等祁怃他们得胜回来之后,坐收渔翁渔利。"
"你怎么知他们一定会胜?"
苏惑哼笑一声眸中似有星光,"殿下,他们赢不了,你也赢不了,他们能赢,你就坐上那个位置。"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四皇子沉眸看着面前的金灿灿和地契,只感觉时间过得有些太快了。
"情可不适合你,我的四殿下,您可能最冷心冷情的人了。"
苏惑轻轻笑着,似乎在提点他。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