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禾不甚在意的说:“可以呀!”说罢便走在前面带路。
两人去花圃逛了一圈,花圃里只有没有多少盛开的花,倒是很多花枝挂满了花骨朵,秋禾一边走一边说:“花还没有盛开,所以目前还不能摘下来。”
明一溪点点头,看着花圃里面葱葱郁郁的花枝,远比外面那些枯败、颓黄的景色让人心生喜爱。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棚里这些花为什么在这个时节还能如此茂盛、恣意,但他并不打算深问。
因为临近年关,之前作坊那边的货也已经差不多备齐,再加上鲜花原材料这些目前还不能使用,所以作坊也就暂时停工。
秋禾遥遥指了一下以前的老房子说:“那边就是制作面脂的作坊,不过现在暂时停工了。”
两人在外面逛了一圈,虽然无风但还觉得冷,毕竟深冬了嘛。回到家秋禾带着凌雪又去看了乔老,此刻乔老因为虚弱时不时的就会昏睡,一时清醒一时又睡着了,但是稍微有点响动又醒了。
秋禾只在门口站了站便离开了,叮嘱了凌雪让人在老师房间安排人守护。过后两日里,乔老依旧昏迷比清醒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嘴里就念叨着故去夫人的名字,低低喃喃,嘟嘟囔囔也没有人听清楚。
这几日茹儿似乎知道自己的爷爷时日无多,便一刻也不离开的守在床边。在乔老昏迷的时候只是无声的掉着眼泪,当乔老睁开浑浊的眼睛时,又紧张的抓紧爷爷的双手。看得秋禾心被紧紧的撕扯、压抑,却又无能为力。她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去安慰这个弱小的姑娘,只能站在她身边给予无形的支持。
这日入夜不久秋禾刚刚洗漱完正要上床歇息,就听见凌雪在门外喊的急切:“姑....姑娘,乔老...乔老看着有些不好了。”
秋禾掀被急忙穿好衣服开门就要跑出去,刚跑了两步,凌雪一把拉住她:“姑娘....”
“怎么了?”秋禾诧异的回头看向凌雪。
随着凌雪的眼光看向自己的脚,难怪觉得脚冰凉,原来心里急切都忘记穿鞋袜。她又回身急急忙忙穿好自己的鞋袜后说:“走!”
走了两步又想到了什么返回来从桌子上拿上自己的针灸包。
两人脚步翻飞的小跑到乔老的房间,走到房间外就听见茹儿低低的啜泣声。秋禾一把拉开站在门口的下人说:“老师怎么样?”
田奎站在离床不远的地方看见秋禾来了变迎了两步微不可察摇头低声道:“不太好。”
秋禾抓起老师愈加枯瘦的手把着脉,的确已经到了油灯枯竭的地步了。
微弱的灯光下,乔老微睁着双眼,漫无目标的四下搜索,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秋禾站在他身边低声的说:“老师....老师,我是禾儿。”
乔老努力了好久才把视线拉扯到身前模糊的身影:“禾儿...禾...。”
秋禾翻转手将乔老的手握住说:“我在!”
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自己,秋禾又向前走了一步抵在床前她弯腰低头对着乔老说:“老师,我在,我有在看医书,也时不时的去医馆免费坐诊,为那些困苦人家赠药,还.....。”
秋禾停了停又哽咽道:“老师,你要快点好起来,茹儿还小,她需要您的陪伴。”
他用尽全身力气想要伸手去抚摸站在秋禾旁边的茹儿。但是此刻他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手是那么的艰难。抬不起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