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栋掷地有声,一顶巨大的帽子压向刘海中。
刘海中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这还敢承认吗?
谁承认了,谁就得被公安局带走!
“没没没,绝无此意,是我失言,党的领导坚不可摧,我坚决拥护革命。”刘海中连忙赔笑,“那个啥,我家有点急事,我我我,我先走一步,我先走了哈。”
看着他那匆匆离去的身影,透着一股仓皇逃窜的狼狈。
另外两位大爷心里也是一紧,明白自己的打算恐怕难以实现了。
这何雨栋,真是个硬茬!
易中海脑筋飞转,明白以权势压迫已然行不通,于是决定采取情感攻势。
“雨栋呐,你也知道,你在大院里是叔叔阿姨们从小看到大的,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就像一家人一样亲近。还有你兄弟傻柱,虽然分了家,但血脉相连,割舍不断。”
“过年嘛,讲究的就是全家团圆,欢乐融融。你不在这儿,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如果你实在和贾家合不来,那就带着雨水,去你三大爷家,热热闹闹,在咱们大院里过新年,别去别的人家了。”
阎埠贵立即随声附和。
“对对对,我们家热烈欢迎你来,真心希望你能来我们家过年!我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在我心里,你就跟自家孩子没什么区别!”
何雨栋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下来,以硬碰硬,以柔克刚。
“二位大爷,我也跟你们实话实说。”
“我傻柱兄弟找不找对象,我管不了,但我渴望有个温暖的小家庭。”
“我都二十五岁了,总不能一直拖下去。”
“我女朋友呢,就是小学的冉秋叶老师,她还是三大爷您介绍给我的呢。”
“冉老师不仅长得漂亮,年纪比我小,又有稳定的工作,父母健在,家中独女,是她父母的心头肉。”
“要让她的父母放心把这么优秀的心肝宝贝早日许配给我,我得拿出足够的诚意来。”
“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亲生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我干脆就把岳父岳母当作亲生父母来孝敬。”
“我不做半个儿,我要做整个儿儿子。儿子回父母家吃年夜饭,算不算一回事儿呢?”
“只要我对岳父岳母孝顺周到,他们松口同意,我才能过美满幸福的生活。”
“大院里的邻里乡亲们都把我当家人,那么对于我这个家里人的终身大事,你们几位能支持我一下吗?”
一大爷和三大爷相互看了看,心中各有盘算。
话说到了这个份,他们都清楚,这小子是铁了心了。
他们的打算,恐怕都要落空。
一大爷易中海毕竟老谋深算,一看形势不对,立刻满脸慈祥地说:“好吧,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再阻拦你了。记住早点回来,大院里的邻居们都关心着你呢。”
何雨栋面微笑,心中却冷笑不已。
关心我?只怕是惦记着对付我吧!
想算计我?哼——休想!
夜幕降临,何雨栋反复思量,觉得这些人之所以有闲工夫算计自己,是因为太闲了。
若让他们忙得自顾不暇,自然也就没有精力对他指指点点。
于是,何雨栋取出珍藏已久的诅咒墨水,用钢笔蘸了蘸,连画五个圆圈。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傻柱、棒梗。
每人一个,刚好。
五个圆圈彼此重叠,形成了一条链条状图案。
诡异的微光闪烁,诅咒开始生效。
就此放下此事,何雨栋洗漱完毕,安然入睡。
没想到,这诅咒效果惊人,次日即现成效。
巷子里的公共厕所竟然炸了。
始作俑者正是棒梗。
三个大爷,包括傻柱和棒梗,全掉进了粪坑里,此刻还在里面奋力挣扎。
四合院也“炸开了锅”,有人手持竹竿救援,有人提着水桶准备冲洗,有人皱眉破口大骂,一片混乱。
何雨栋悠闲地起床,拿起那张画满圆圈的纸片。
原来勾连着画,这诅咒会产生连锁效应啊。
他在屋里关紧门窗吃完从系统购买的现成面包作为早餐后,才打开门,迎面扑来一阵“陈年”气息。
……这粪坑,多久没清理过了?!
幸亏何雨栋早有预见,关门闭户在屋内吃完早餐,不然闻到这味儿,还能吃得下什么呢?
何雨栋并不想去凑这份恶心的热闹,只听着四合院人们的议论,便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
棒梗这小子,在少管所还真学了几招。
他对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怀恨在心,认为自己受苦全是因众人陷害所致。
于是,棒梗不知从哪里搞来了几个鞭炮,将火药集中在一起,制作了一个“超级炮仗”,打算扔进粪坑,让所有来厕所的人都沾一身污秽。无论是四合院的谁,都在他的报复范围之内。
要知道,当时的旱厕,是在粪坑方铺设木板,中间留一条缝隙供人方便。
偏偏这粪坑久未清理,积聚了大量的沼气。
被这自制炮仗引燃后——轰!一声巨响,爆炸了。
更巧的是,这些长期受到熏染的木板已经朽坏不堪,经此一炸,瞬间垮塌。
而此时正在面方便的,正好是三个大爷和傻柱,棒梗根本没料到动静会这么大,没能及时逃出。
就这样,五个人全部落入了粪坑之中。
这粪坑还特别深!
五人在粘稠的液体中拼命扑腾,生怕沉下去。身脸尽是黄白之物,恶心得让人几乎呕吐。
难怪有人拿着毛竹杆子救人,这……谁能有勇气亲自跳下去捞人啊!
公厕那边,五人被“屎尿淋漓”地拉了出来,周围的人纷纷避之不及。有几个热心肠的,拎起一桶水泼过去,好歹把脸的脏东西冲刷了一下。
正值寒冬腊月,冷水从头浇到脚,确实受罪,但为了尽快清洗掉身的污秽,也只能忍耐。五人身的衣物已被粪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