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阿本德,目前是皮亚齐亚这个源自Y大利的Y国黑帮中的一员,主要负责家族的酒吧业务。
如果纵观利亚·阿本德曲折人生开端的话,这其实是一件很具有讽刺意味的事,因为在她被打的下不来床的时候,母亲被酗酒的父亲家暴致死,醉酒杀人的父亲又因呕吐物堵住喉咙窒息而死。
这无疑是一场悲剧,但利亚的悲剧早在父亲家暴、母亲旁观时开始,所以在父母双亡的那个十一岁,亲人死亡的阴影充作句号终止了她人生的悲剧,她变相地获得了一种解脱。
反正身处贫民窟、父母又完全不靠谱的她本来就要依靠自己生活,几滴控制不了的眼泪掉过之后,不用再遭受毒打的她发现自己更适合一个人生活。
不,不是生活,应该是生存,一直都是生存,只不过从黑暗的生存变成了带点曙光的生存。
毫无疑问,利亚的人生从黑暗开始,但在她给黛拉讲的故事里,她的经历从带点粉色的英雄救美开始。
“L伦呐,是个好地方,但不是个适合一无所有前来闯荡的地方,我刚来的时候,身上的钱连最便宜的房子的租不起,只能去睡教堂,”说着,利亚喝了口酒,“有教堂睡那还算不错的,大部分时候是躺在地铁里过一晚。”
利亚说的很轻巧,但是流浪的日子实际上动荡又危险,尤其,她还是一个女性,也幸好利亚力气大、会打架,才能把不少心思险恶的流浪汉打走,她流浪的时候也帮其他流浪者打跑过坏人,但她毕竟只有一个人,顾不过来所有情况,警察又几乎不会管他们这群各种各样原因沦落底层的人,多数时候为时已晚。
不过很多人也已经麻木了。
也挺唏嘘的,利亚奔着繁华的名头过来,能接触到的却只有更深的混乱和贫穷。
“没有稳定住处,工作也不太好找,而且啊,我还真是一点学历都没有,就更不好找了,”利亚嘴巴一撇,对自己不大满意,“所以在这儿混了一个月也就想走了,想着去点安稳的小镇子过日子。”
“然后呢?”黛拉禁不住问。
“收拾好行李走在路上的时候,大概是天意吧,有阵风把我唯一的帽子吹走了,吹落到了一个巷口,”利亚瞟向橱窗里的粗麻帽子,“巷子里面是我现在的大老板的女儿,她被五六个男人拖了进去。”
其实不管里面的女人是什么样的身份,利亚都不会不管不顾的,大概是从前过的苦,利亚不太希望看见有好孩子因为坏人变得跟她过去一样苦。
“你打架,这么厉害么?”黛拉上上下下端详起利亚,有些不明白她过去面对克里奇他们的退让。
“蜘蛛巷那块只能算小打小闹,克里奇心不好,但不至于要人命,所以我不吃亏就行,”利亚看出了黛拉的疑问,她解释起来,说着,喉咙禁不住有些发痒,她想抽支烟,顾及到黛拉,又勉强按捺下,只猛灌了一口酒,“到这儿,是真的会没命,我的求生本能让我收不了力。”
“......”黛拉说不出话了。
“把那群男的打趴之后,我看大小姐身上衣服是好牌子,本来打算扶她去附近的警察局的,但差点遭大难的她还挺冷静,”想到波洛娜浑身发抖又强装镇定的样子,利亚轻轻笑了一声,“她把她的钱包给我,让我在这儿再呆一会儿,然后她打了个电话。”
“小老板带着一群人几分钟之后就过来了,我也被请进去了他们家庄园,虽然是用的救命恩人的名头,但试探和调查还挺多的,啧,”利亚咂了一下嘴,又抿了一口酒,“那几个挨打的男人基本都骨折了,看我是个他们需要的人才,我就得到了加入皮亚齐亚家族的机会。”
确切来讲,利亚当时还有另一个选择——一大笔钱,但到底是心有不甘,利亚也算个争强好胜的人,最后还是选择抓住或许能在L敦出人头地的机会。
黛拉听着,对利亚的曲折经历感慨万千,第一反应是利亚做错了选择,她现在走的路实在是凶险,哪天死无全尸也不无可能,可再一想,又狠狠驳斥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那是利亚已经走上的路,与其一遍遍表现出徒增遗憾的担心,不如坚定地表达支持。
“看来是皮亚齐亚家族捡到了大便宜,”黛拉拿出了自己交际时的样子才勉强搭上利亚的话,“那摩托车是怎么回事,我战无不胜的骑士?”
“背后扯得事情挺多,唉,也就是些你争我抢的事,皮亚齐亚是Y大利来的,就算立足了也有不少人来找麻烦,打了好几次,谈了好几次,”即使说的这事扯上了她,利亚也一脸无所谓,“最后是拍板玩一场游戏。”
“游戏?”黛拉皱起眉头,直觉那不会是什么好游戏。
“让两辆摩托车对着开,谁先拐弯算谁输。”利亚答。
“那要是没人拐弯呢?”黛拉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