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服务到,推着餐车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两位服务生,熟练地铺上?桌布,将菜摆上?桌,有蜡烛,甚至是玫瑰,氛围跟餐厅差不多。
注意到她的目光,服务生解释是傅砚礼安排的。
傅砚礼从洗手间出来?,擦着手上?的水迹,说谢谢,从钱夹里?取出几张美金,给做小费,对上?林予墨的目光,道:“不是饿了吗?可?以吃了。”
“哦。”
今天?下午的事是个意外,她算是个比较重仪式感?的人,他们明天?就要回?国,对留在酒店,不能出去吃有那么点遗憾。
她忍不住夸赞:“我很喜欢这?个安排。”
傅砚礼笑:“所以对我的喜欢有多一点吗?”
“嗯,多了一点。”她比划出一个指甲盖大小,“这?么多,不能再多了,怕你骄傲。”
说完,两个人都在笑。
落座吃饭,林予墨认为好的气氛给食物也?加分,她觉得这?是她来?美国吃到最好吃的东西,往后回?忆起来?,必定带着厚重的滤镜。
吃饭时,她总忍不住去看他。
房间的灯只留下一盏,光线整个暗下来?,烛光在他脸上?跳跃,照出落日般的颜色。
傅砚礼捕捉到她的视线,提醒:“不好好吃饭,一直看我干什么?”
“你好看啊。”林予墨回?答得理直气壮,“怎么长得好看不给看的吗?反思一下你是不是太过小气。”
她抿唇笑,肆无忌惮的狡黠模样。
“给看,让你多看。”傅砚礼平复下,冷静回?答。
林予墨一直在笑,说:“只看脸有什么意思,你要是大方,再让我看点别的。”
“你想看什么?”傅砚礼反问。
“什么都想看!就看你给不给我看了。”她觉得自己像是女流氓,在调戏白面书生,喜欢看他招架不住,甚至脸红无措,既无奈又严肃叫她名字。
只是想想,她都觉得有意思要命。
“你不觉得热吗?要不要脱两件衣服?”事实上?他也?就穿一件,再脱,就什么也?没有了。
“你不用?考虑我,都结婚那么久,你什么样子我都看过啦,你就是全?光,我也?没有一点波澜。”她说得笃定。
傅砚礼还在切着牛排,闻言,放下刀叉,扯过纸巾慢条斯理地压了压唇边,尔后推开椅子起身。
林予墨看他:“你吃完了吗?”
“没,先吃正餐。”
“什么?”
傅砚礼走过来?,拉过椅子转向自己的方向,随手抱起林予墨往房间走,她总算是明白他说的正餐是什么,这?会才知道慌,说自己还没吃饱呢。
“我好饿,呜呜,傅砚礼,我真的好饿!”她玩脱了,口?嗨还没两句呢。
傅砚礼是行动派,向来?做的比说的多,在这?种?事情也?一样。
对林予墨的挣扎不为所动,低眉看她一眼,平静说:“待会喂饱你。”
“……”
一语双关,她脸红到爆炸,好学生又在爆粗口?,他到底是在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啊?!
林予墨被丢上?床,下一刻,傅砚礼俯身,他扯开扣子,没一句多话,动作?简单,但奈何外形好,做这?种?动作?时,也?是赏心悦目的。
白皙的皮肤,在光下,会发光一般。
每一根线条,起伏,都足够清晰,没有任何掩饰,全?都无保留地给她。
林予墨呼吸一滞,作?了细微的吞咽动作?。
“没有一点波澜吗?”傅砚礼居高临下问,就好像他折腾这?些,只是为要一个答案。
幼稚,又觉得好可?爱。
她快爱死他在这?种?事上?斤斤计较的样子了。
林予墨抿唇,嘴硬说是,看得多了,好像也?就这?样。
他在她身侧撑着手臂,近距离下视觉冲突加剧,加上?气味,她感?觉自己在升温,血液流速加快,她要强的意志力才能不去碰。
傅砚礼没给她抵抗的机会。
他吻住她的唇,分散掉她的注意力,消磨着她的负隅顽抗,他的手很适合演奏乐器,如切如磨,攫取她颤栗的灵魂。
指尖,仿佛水洗过,晶莹透亮,他要给她看。
林予墨呜咽一声,难耐地闭眼,热到爆裂。
听他轻笑道:“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