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祗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一霎那，王阳差点没疯了。

他拼了命的闭上眼睛，转过身子，不敢面对祗。

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斯，在前世克苏鲁神话里面也是鼎鼎有名的扛把子，一旦注视它，哪怕只是个投影，也有可能被污染，从而成为“黑山羊幼崽”供它驱使。

毕竟这位存在可是诞生出无数的生命乃至外神。

一阵呢喃不清杂乱无序的声音传来，偏偏王阳又听得懂，仿佛是被硬塞进脑子一样，这种异样感几欲让他吐血。

“渎神者，跪下，向伟大的生命之母忏悔，”一股力量传来，压在王阳肩膀上。

王阳只觉得肩上犹如被泰山压顶一般，沉重的压力迫使他弯下腰。

“想得美，铁布衫，给我起。”

王阳体型膨胀几分，变成接近2米高的大汉，双拳紧握，又站直了。

“大胆，”一声怒吼，一只眼睛出现在肉团上，看向王阳。

“嘭，”虚空轻响，王阳顿觉压力倍增。

“大你妹，”王阳咬牙，又硬挺起来。

“卑微的，渺小的生灵啊，真是不知所谓，”又有三只眼睛出现，盯着王阳。

“砰砰砰”连续三响，王阳一口血吐出，身子矮了一截。

“你根本不知道万物之母的伟大之处，跪下，忏悔，臣服于祗，祗会赐予你伟大的力量，让你成为祗的眷属，成为伟大的黑山羊幼崽，”声音蛊惑道。

“你休想，”王阳边吐血边咬牙坚持，慢慢的直起身体。

肉团好像发怒了，连续睁开十只眼睛，看向王阳。

一连串的声响，王阳脊柱直接断裂，整个人再也坚持不住，趴在地上。

“要么跪下臣服，成为生命之母的羔羊，要么死，你的灵魂会在地狱之焱中焚烧万万年，”声音似乎开始不耐了，发出最后的警告。

王阳突然大笑：“哈哈哈哈，你知道吗？自从1949年伟人宣布我中华民族从此站起来了之后，向敌人跪下这几个字已经从我大中国人民的认知里删除了。”

“我，王阳，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跪敌人。”

“我王阳天生骨头硬，膝盖更硬。”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骨头，这是新中国16万万人的骨头，这是为了新中国成立死了几千万的革命先烈的骨头。”

“你一个区区蛮夷邪神算个屁，敢叫我跪，”王阳一边大笑，一边强运真气顶住脊柱，又慢慢站立了起来。

“混账，”声音声嘶力竭地吼道：“既然如此，那就给我死吧，我要把你的灵魂抽走，先折磨一万年，再镇压进地狱之焱亿万年，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肉团体表上顿时出现了成千上万颗眼珠子，无与伦比的压力从四面八方传来，要把王阳碾成粉末。

王阳突然转身，正面看向肉团，大笑道：“你说了这么多，弄了这么多花招，不就是想让我投降吗？”

“然而越是这样，越让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这里根本不是什么虚空，而是我的意识。”

肉团一顿，伸出无数触手刺向王阳。

王阳没有阻挡，而是原地不动，可触手偏偏停在他眼前不动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