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还真不是刘一手色心作祟,那被双手系着绳索,身披薄纱美艳动人的小女子,却似乎在生病。双脚颤颤巍巍,面露潮红,额头布满了汗珠,呼吸急促。
旁人看了还以为是被灌了春药,让她更显娇艳欲滴。但作为军医的刘一手只是一眼便明白,她正在发高烧,症状和食用了红日太岁的情况很像。
如果她是误食,说明红日就在这顺化府中,要是能找到这玩意,也应该能追踪到疯婆子的蛛丝马迹。
“诸位,正所谓美人配英雄,此子乃过去安南皇家血脉,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年刚满18岁,嫩得都可掐出水来。”梅姨说着还上手掐了一下,正在流汗的女子怎不就是掐了他一手的水,甚至还娇喘连连,真是病得男人们都我心尤怜。
“最重要的是,此等美人还是处子之身,未经人事,买回家去,不管是当玩偶,还是奴仆都是绝佳享受。作为第一个人偶起拍,五百两起手,每次加价五十两。”梅姨大手一挥,拍卖正式开始。
原则上来说,在交趾这地界,女人是断然不可能比狮子更珍贵的,每年因活不下去,卖女的家庭早就将交趾的人口市场价格,卷成了地板价,有些地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娃娃,最多也就换头母猪的地步。
而眼前女子贵就贵在皇家血脉,姓陈,受过高等教育,才能奇货可居。
就在大家犹豫这些BUFF叠满的女人,值不值500两的时候,四楼正中的护栏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隶人卫指挥使李高,却是举了一下手中的牌子,率先喊出价来。
“哎呦喂,冤家,你来玩就好,乱拍什么价呀!”梅姨眼见李高,也是一脸委屈。全城里敢如此称呼李高的,也就他这马骐的心腹了。
“梅姨,你开门做生意,我进门来花钱,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况且我是真给钱,又不白混你的账,你照旧卖就好。”李高慵懒地趴在护栏之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让在场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那张脸。
这可不是冤家吗?顺化府里最强杀人部队隶人卫的老大,李高那标志性的小个子,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散台之上本还有醉酒的色鬼想举手叫上一叫,却被吓到酒醒的兄弟,一把将其手腕给死死拉了回来,小声嘀咕着,“你不想活了啊?那可是李高,他看上的女人,你想竞价?有几个脑袋给人砍的?”
这也正是梅姨为难的寒蝉效应,本来拍卖就是价高者得的规矩,但李高那全身都是血腥味的刽子手出价,哪还有人敢跟他喊来喊去,哪怕台上蹲着的是凤凰,也只能当土鸡给出了。
“冤家啊,今天算是我怕了你啦,但说好,你只许买这一个丫头,后面别再出价给我捣乱啦!”梅姨已经做好将这女子打包送去李高包房的准备了。
可就在这时,相隔三个包厢的转角,一块新的牌子被举到了护栏外。在场的所有人都给看傻了,无不侧头看了过去。
只见那是一位白衣公子,看上去年龄也并不大,甚至有些清秀。
“这位爷,您这是出价?”梅姨也没见过这位公子哥,再次确认了一遍。
“不出价难道还是扇风玩?你这卧龙涧的规矩要换换吗?”林川语带轻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