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复又看向谢将军与谢之山,“说来,我是陪在谢姑娘生前的最后一人,你们不想知道她死前最后说了些什么吗?”
“啊?津离月?”
梧敬阳笑着,发疯似的笑着。
“要是想知道的话,让钟渡远来问我,我只告诉他一个人!”
“否则,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说的!”
梧敬阳的语气决绝,已是抱了必死决心的她不会惧怕任何威胁。
钟渡远在赶来的一路上,就从关淮的嘴里得知津离月动用了凰女的力量。
又气又急的他还没来得及对津离月说一句话,就被津离月的脸色吓到了。
钟渡远:“。。。。。。”
关淮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少主。
他自跟着他家少主以来,也算是见识到了许多大场面。
他家少主千岁之宴前,什么斩凶兽,夺赛首,辩经论道那都是手到擒来。
当然,那都是千岁之宴前,距现在有些年头。
千岁之宴后,他家少主也没有闲着啊!
将为祸多年的锦琅宫的爪牙一举拔除,这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吗?
千年之内,用心血灌溉出两枝黎扶花,至今还没死!这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吗?
蛰伏多年,如今稳坐钟家少主,这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吗?
开放胥引之境,引两国平民入境避兵乱,这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吗?
千年姻缘孤寡得跟没姻缘一样,一朝谈恋爱就是跟十几万年不出世的凰女,自家父亲的师弟的女儿谈,这是普通人能干出来的吗?
如今,他家少主,在沉了脸色的津离王姬面前,粗气是一声不敢出,话是一句不敢说!
将钟渡远连推带拽地撇进了地牢,津离月还是觉得胸口间那口郁气没有出干净。
看守地牢的将士属于李不言部下,所以也继承了与他一脉相承的话痨。
将士:“王姬,你还好吗?”
津离月叉腰:“好,很好,好得不得了!”
虽然看不出哪里好的将士默默将这个话题跳过去,然后问道:“那梧迹公主为何非要见钟少主才说啊?”
津离月哼了一声道:“我哪里知道!”
“王姬你还好吗?”
津离月瞥了一眼将士,“你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我虽然有些生气,但还没傻!”
将士:“王姬你是因为钟少主才生气的吗?”
津离月没说话。
那将士自以为收到了某种鼓舞,“我是听我们家那边的说书先生说的,说丈夫要是跟别人有一腿,妻子都会很生气的。”
那将士估计是年轻,对这事说的有点含糊,但津离月还是听见了‘有一腿’几个字。
津离月立马道:“什么有一腿?谁跟谁有一腿?”
“我津离月跟钟渡远从来都没有一腿!”
“一腿都没有!”
“绝对没有!”
小将士没吓傻在原地,看向津离月身后那人时脸色更像是惊悚。
津离月喊了出来后,便觉得心里那点郁气都消失了。
谁知她话音刚落,就听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关于王姬与钟某没有一腿这件事,钟某需要一个解释。”
津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