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了一半心的人对她仍旧这么爱重,那拥有完整的心的你呢?”
应如意忽地仰天长笑,“我是应如意啊!应该如意的啊!怎么偏偏就不如意呢?!”
“我想要的从不肯给我一个回眸,我不想要的却如同梦魇一般纠缠我许久。”
她的声音低下来:“原来,应如意,不如意啊。”
突然,应如意的身体剧烈挣扎起来。
在一声灵核破碎的声音后,她挣开束缚的灵链,随后一掌打向自己的天灵处。
鲜血从她的七窍中缓缓流出,方才还兀自喊叫的人此刻了无声息。
直到最后,她都大睁着眼睛。
似是怨恨,似是悲哀。
谢之山走到她面前,用灵力探了探,然后向几人摇了摇头。
“都怪你拦着我!”谢将军怒吼道。
津离月接到自家父君求助的眼神,适时开口道:“谢叔父请安心,时至今日,两国之战已免无可免。”
“梧迹王室,将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谢将军猛地站起来:“你要起战?!”
津离信的反应更大:“你别跟我说你要领兵啊!”
津离月还没说话,就已经迎来了津离信的否决三连:“不行,不同意,不可以!”
津离月严肃道,“父君你也明白,我是最好的人选。”
她的文治将术都是津离信手把手教的。
只有她,才能让津离之军完全信服与安心。
也只有她,才能为这片土地带来长久的安宁。
在这一点上,她不仅是凰女,更是津离国的王姬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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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君上到底是妥协了?”
折竹居的屋顶上,钟渡远揽着津离月的肩道。
津离月笑着摇摇头,“父君才没有这么容易妥协。”
尤其是在她的安危问题上。
“我答应父君,每三天一封青鸟信报平安,每攻下一座城池须得一封详细战报。”
“若是受了轻伤,他会记下一笔,等我回来将我拎到暇山上,当着娘亲的面数落一个时辰。”
“累加的那种。”
“若是重伤,他一定会跑到前线,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他是我的副将。”
说着说着,津离月笑得眉眼弯弯。
“你是没看见谢将军当时的表情,看我父君的眼神跟看到了鬼一样。”
钟渡远轻吻她的眉心,“君上是担心你。”
津离月看着远处的星辰发呆,又听身边人说:“我也很担心你。”
津离月从他怀里抬起头,吻了吻他的唇角,随后撤回来,笑道,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钟渡远看着月光下的津离月,声音喑哑道:“就这?”
津离月不明所以。
什么就这?
下一瞬间,钟渡远将她打横抱起,跳下屋顶,边往内殿走边笑道,
“夫人一走这么长时间,总得给我点好处吧。”
津离月笑骂道,“钟渡远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啊?”
以往的端方君子,温润如玉呢?
钟渡远吻上她的眼眸,“没办法,夫人说我变成什么样她都喜欢我,于是我便放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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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宠的,自己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