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端有些疑惑:“承恩公这是怎么了?难得见你这般安宁。”
薛肆业看了年轻的王爷一眼,道:“不知道王爷可还记得小女。”
景端面色一沉:“欢儿?她又怎么了?”
薛肆业的呼吸一窒,脸色很是难看:“王爷就是这般看待小女的吗?”
景端的那个“又”字,深深刺痛了他为人父的心:薛肆业也是男人,他太懂男人言下之意的嫌弃了。
端亲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连忙扯起了笑脸:“欢儿娇俏,在本王这里,一直是最好的姑娘。”
薛肆业拱了拱手:“臣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也不待王爷恩准,便径直离去。
寇振海意外极了:“承恩公这是怎么了?发什么脾气了又?”
景端摆了摆手:“听闻宫里的薛答应并不怎么好,想来是心疼闺女了。”
端亲王又与其他幕僚畅谈了起来,只是有心人会发现:现在的王爷,更多的话语都在畅想有儿子后的动作,对于如何与皇帝“斡旋”,反而有些兴致缺缺......
余福将这一切告知皇帝时,常年冰着脸的景慎,也露出了笑意:“月季是个有手段的。”
“兵不血刃”,而能取敌首,这是最上等的谋略!
兄弟阋墙,到底于国祚不利,景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拿下皇兄的野心。
那个小小的“舞娘”,是个有本事的。
余福心里高兴得不行,却不敢表露出来:亲兄妹,最好是避嫌。
皇帝摆了摆手:“去,把御医调配的养胎汤药送去,她这胎,无论如何,都得是个男丁。你预备的怎样了?”
余福答:“一切准备妥当,只等侧妃发作了。”
皇帝点了点头,余福又消失在黑暗里。
什么动作?
自然是确保月季生男的动作了!
皇帝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将端亲王府整体“收编”,自然就会在下一任家主身上做文章......
当年,谢王妃能做的事,他身为皇帝,为何做不得?
说起来,也该对那起子下作东西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