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后院也不会再有他们女儿的位置了。
所有的人和事都有了好的结果,千攸的心却越来越感觉到空虚寂寞,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
昨日夜里,她再一次沉迷在了梦里,无论苍屿如何呼唤,她也睡得酣然,几十个时辰过去了,没有苏醒的意识。
苍屿紧张的看着太医。
四个太医哆哆嗦嗦的跪地,互相摇头。
他们看不出陛下的病症,好像一切正常,只是昏睡,没有什么疾患。
上一次昏睡不醒,是在乔木大婚当日。
千攸喝了几杯米酒,本是有酒量的她,却醉的迷迷糊糊。
绯红的小脸儿迎着苍屿,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叽里呱啦很是兴奋,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足足有半个时辰,之后她便陷入了昏睡,足足睡了两日两夜。
清醒后,她好像有些印象,回忆又梦到了大学毕业那年,在用英文做论文答辩。
这一次毫无征兆。
入夜两人相拥着,摩擦出了旖旎,顺其自然的颠鸾倒凤,双双很是餍足。
她累的不愿动弹,他抱着她去了隔间清洗,她昏昏睡着,从那时到现在,足足有三个日夜,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苍屿的心无比紧张,难道她真的必须回去吗?
在这里她真的不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吗?
这个念头起,他被自己惊吓到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要怎么办?
苍屿不眠不休的守着,心底惶恐。
再一日入夜后,千攸终于有了苏醒的征兆。
睫毛轻颤,她的呼吸不再轻缓,渐渐有力。
惺忪的睡眼还酝着水雾,有些不聚焦。
面前一张胡茬密布的俊脸,让她有些迟疑的皱了一下眉头。
她伸手,胡须扎手,缩回了小手。
“苍屿?怎么了?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你醒了,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苍屿的语气带着颤栗,轻轻的拥着千攸。
“我又做梦了,这次的梦有些长。我梦见非法组织发动了进攻,联合国医生都冲在了救援一线,我连续做了十几台手术,直到累到。”
苍屿哑然,他的猜测会不会变成事实?
“我这次是不是又昏睡了很长时间?”
千攸语气疲弱,软软的窝在苍屿紧绷的胸膛上。
“三个日夜。”
“比上一次多了一个日夜呢。”
千攸小声的嘀咕着,她也感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千攸,我看着你昏睡不起,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千攸,不然我陪你穿越隧道吧,或许你就应该是要回去的。”
苍屿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可是,你要怎么办?我如果我们在隧道内被迫分开,分到不同时空会怎么办?”
千攸始终还是最担心这个问题。
“我也担心,但我更担心你在这里会不会一睡不起?那样,我同样接受不了。”
苍屿把头埋在她的脖颈,眼里有湿润,不敢落下来。
“我们再看看,再观察观察,我虽然惦念那边的家人,但也舍不得这里的朋友。”
千攸搂着毛茸茸的大脑袋,低低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