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苏冬玲来时次次手中都拎着一包糕点,纸张上的“正”字被一一划掉。
“冬玲,时间够长了。”
茶馆内,白梧桐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注视着茶水。
“我知道现在是我在拖着二位的步子,可时机是个巧妙的东西,它没到我不能先行。”苏冬玲总觉得自己没有完全得到他们的信任。
“冬玲,不能拖太久,我虽努力拦截消息但唯恐百密一疏。”这段日子李青融拦截下来不少暗探密文,警戒程度直接拉满。
若是再过的久些,他的人怕是会精力耗尽。
“我会注意的。”苏冬玲咬了一口糕点,道:“话说,李少将你也该回家陪我阿姊和我的外甥们了。”
苏南枝一人在家忙上忙下,还好身旁有叶依帮衬。
李青融走后,白梧桐朝苏冬玲的方向靠近了几分。
“冬玲,你不会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吧?”
“梧桐阿姊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没有十全把握,怕所有的努力全断送在我这里。”
那么多人 这么长时间可不是儿戏,不能因为她一个让圆不成型,这件事必须要完美闭环。
“没有就好,我只怕你们相处的久了 你分不清、看不明。”
“怎么可能?”苏冬玲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好歹曾经也有人教过我,这点小事怎么会看不清?”
见她这样白梧桐也不好再说下去,“不忘本心就好。你还需多长时日,我留在临安陪你。”
“不长。”她轻咬下唇,起身道:“梧桐阿姊,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喽。”
苏冬玲迈着轻快的步子在街上游荡,靓丽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青丝迎着微风扬起。
今日阳光正好在她眸中更显明媚,穿过几条小巷女子手中多了包糕点。
“落尘。”
何落尘正在门前等她,听到声音便移动步子。这段时间只要有苏冬玲的脚步声传来,他的阴暗就如同被驱散的乌云,整个人一如枯树逢春。
“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广寒糕。”
他一语即中,得意的模样让苏冬玲将身后的糕点拿出,反复确认纸袋没坏。
“这么厉害?”她仍不死心,“我还带了一样东西,你再猜猜看。”
何落尘抬手轻点她的眉心,笑着说道:“我当然知道,是银针 对不对?”
苏冬玲总说他们习武之人吃东西时要拿上银针验一下,所以她每次带食物来都不忘拿根银针。
“不错。”
“以后不用拿银针了。”
“万一有毒呢?”
何落尘接过广寒糕,很是放心:“你带的食物怎会有毒?”
墨韵在前院打理着何落尘种的花,嘴里抱怨着:“自己种的花,让我来打理!我是来保护你安全的,你让我看花!”
果然这世上本没有怨妇,谁活干的多谁就成了怨妇/夫。
忽地他余光瞥见了何落尘和苏冬玲,嘴上的抱怨转战内心。
哼,我要是不知道你种花给谁看就怪了!哄小姑娘开心的把戏有那么多,放纸鸢、游船…为什么非要种花?
“墨韵,我带了好多广寒糕一起来尝尝。” 苏冬玲朝他招手,整个人如小太阳般光彩照人。
她周围的人都会被她带来的温暖打动。
“行,等我洗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