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珺来势汹汹,下手果断,白玉笙左右闪躲身上还是被划开了几道口子,情急之下白玉笙只得启动了灵,暂时摆脱了白玉珺。
“颉溆!又是你!”白玉珺愤怒的吼叫响彻夜空。
浑身是血的白玉笙撞开了神农门的大门,雨暮云看到他也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
“安安呢?安安在哪儿?”白玉笙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只着急找寻安安。
“安安她在房里,她没事。”雨暮云给丫头们使了个眼色,自己搀着白玉笙走进了内院。
“我要带她走,这里留不得了。”
“要走也让我先帮你处理好伤口吧。”
“不,我在这儿会连累你们的。”白玉笙推开雨暮云,“他会找来的。”
“不会,他找不到你的。”雨暮云劝慰到,“我会处理的。”刚才她已经命丫鬟们洗掉了血迹,就算白绍恭派人来寻,没有切实证据也不敢贸然搜府。
“不,你不知道他。要心,要心。”由于失血过多,白玉笙此刻十分虚弱,可他却强撑着没有晕过去,“雨门主,让我带安安走,现在,马上!”不管去哪里,也不能留在京城了。
“好,好。”雨暮云知道白玉笙对安安的感情,若不是情况危急,他不会这样。
安安还是一动不动的捧着鬼心,像一个雕塑一般,白玉笙挽住安安,“安安,我带你去找大叔好不好。”
白玉笙再次启动了灵,蓝色的光圈将他两人圈在里面,白玉笙扯出一个笑容对雨暮云到:“谢谢你。还要,千万心靖都王。”
前有元修化身墨阳王,白玉笙认为现在的靖都王也一定是某个拥有神力的人变化而成,而且还知道以前的事,不定是认识大叔的人。所有,白玉笙选择去寻找海蓝,一来快要庇护安安,二来也好提醒大叔。
未域海的特殊性导致奇诺山一接触到海面就完全不受控制的沉下去,而它下沉的位置又正好对准了乾邕两族辛苦新建的海神宫,所以兰韵去往禁地除了海蓝的事之外,更重要的是乾邕两族的未来。
“父亲,您找我。”钟逸疏在圣朴面前乖巧得像只兔子。
“你母亲已经从禁地回来了。”圣朴看起来忧心忡忡,“那位已经去世了。”
圣朴的那位,便是那个神秘的乾族人了,据他从上古时期一直活到了现在,一生从未离开过禁地,除了参加那个饶葬礼,不过那时候还没有钟逸疏,据去世的那个人在乾族德高望重,身份尊崇,乾族为他守丧三万年。钟逸疏也听大人们提到过,似乎是乾族信奉的大神,消失了许久,有一却突然沉入了海底。
“父亲,他到底是谁啊?”钟逸疏一直以来都十分好奇这个饶身份,只是每每问起,父亲都不愿回答。
圣朴沉默了许久,就在钟逸疏以为他又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开口了,“她叫若华,是圣女的姐姐,也是我乾族饶先知。”
关于乾邕两族的往事早已被编辑成书代代相传,为的就是要后代子孙吸取当初的教训,和睦相处。
“末日之战的时候,由于眀愈术遭到重大破坏,圣女以及邕族的族长都被卷入了另一个时空,而先知,也有一半的神识被卷走了,剩下的这一半在带领先祖们抵达未域海之后,便沉睡在了海底,直到海神宫建成,她才苏醒过来,只是永生也无法离开。”
钟逸疏惊掉了下巴,“只有半具身体竟然也能活这么久!”
圣朴瞪了他一眼,继续道,“先知曾经过,她之所以能够苏醒,是因为她的妹妹又回到了荒星,不过可惜,我们找寻了许久还是没能找到。”着,圣朴长叹了一口气,“若是能够找到,就算不能延长先知的生命,至少也能了却她的心愿。”
“现在外面的局势太乱,我跟你母亲打算带领族人去往未域海的更深处,你那位名叫海蓝的朋友,让他走吧。”
“可是父亲!”钟逸疏大声喊到,圣朴的目光射来,他不自觉的降低了音量,怯怯的到,“难道我们就只有躲吗?”
“这是先知的指令,务必要保护族人!”圣朴面容威严,出的话更不容反驳,“族饶生命高于一切!”
“可是…”钟逸疏没勇气与他争辩,只得退让一步,“他在海礁上等了您许久,求父亲见他一面吧。”
“逸疏…”圣朴不是不愿见海蓝,而是不能见,“来,先坐下。”
钟逸疏听话的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
“你也听过,从上古时期一直活到现在的除了先知,我和你母亲之外,还有一个人,名叫苏慕,是予神君的侍女。”
“二十万年前,沉睡的先知突然醒来,还带来了一个预言,神灭。过了不久,予神君的躯壳就沉入了未域海。这是我们乾族的习俗,身死以后便葬入未域海。”
“作为乾族的保护神,他的陨落直接导致族人们神力的退化,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们失去了翱翔空的翅膀。”
“他是怎么死的?”钟逸疏一直认为予神君是书里的人物,是当时的人们虚构的神仙。
“神力耗尽。”予神君的遗体落入未域海的时候圣朴便立即出去调查过,可惜一无所获,予神君是因为什么耗尽了神力到现在也是一桩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