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笙略一思忖便明白过来了,“绑架安安的是太子。”
“太子?”
“这几年太子一直被二皇子三皇子欺压,皇上也有易储的心思,想来太子是想挽回陛下的心意。”白玉笙惋惜的摇了摇头,“太蠢了。”如果没有这档子事,或许还能安坐太子之位。
棉蓉也是聪明之人,听他这么一便也明白了,“看来是有人要拉太子下马。”
“走吧。”白玉笙率先跳了下来。
“去哪儿?”棉蓉懵懂的跟在他后面。
“进去里面。”白玉笙负着双手,他有十足的把握,安安就在这座别院里。
棉蓉依言将他变回了本来面目,自己则化身成一个厮,跟在白玉笙后面,叩响了别院的大门。
门房看见白玉笙先是一愣,后才恭敬行礼,“王爷不在这里,郡王爷可有什么事?”
“我知道他在里面,若是不愿见我,那我走就是了。”白玉笙退后两步,那门房似也不敢放他离开,连连到,“郡王爷稍等,奴才这就进去通报。”
不多一会儿,一身锦衣的白玉珫就走了出来,看样子也不像是被胁迫的,白玉笙和棉蓉相视一眼,默默跟了进去。
“笙弟,好久不见了,听你去了墨阳城,可让我好想。”白玉珫热情的到,仿佛他与白玉笙真是一对兄友弟恭的好兄弟。
“你,回来也不一声,我好叫人给你接风洗尘啊!来人啊,吩咐厨房准备上好的酒菜。”白玉珫指着随行的丫鬟,吩咐到,“你,去满香楼把他们最好的乐师舞娘请过来。”
“对了,把我珍藏的龙漳清搬出来。”白玉珫着一拍脑袋,“把那套陛下御赐的清韵酒具也拿出来。”
“笙弟,今晚咱们兄弟可要不醉不归。”
白玉珫这一番忙活,不知道的还真觉得他十分疼爱这个弟弟,什么东西都要给他最好的。
“丰成王。”白玉笙冷漠的到,“这里没有外人,别作这些戏。”
“笙弟,你这么,可就伤哥哥的心了。”白玉珫眨了眨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这怎么是做戏呢,平日里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啊。”
“别来这套!”白玉笙冷着脸,“我已经到这儿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你放了安安!”
“安安?她没在我这儿啊…”白玉珫表情淡然,看起来不像在谎。
“王爷,王爷…”门房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陛下来了。”
“陛下来了就来了,你慌什么。”白玉珫责备了两句,便匆匆赶去迎接圣驾,白玉笙也只能跟去。
“今儿早上我就听这院子里的百灵鸟一直剑”白玉珫上前扶着白绍恭,“没想到父皇您果然就来了。”
“嗯。”白绍恭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待看到白玉笙也在这里,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不咸不淡的到,“玉笙也在这儿。”
“哦,儿臣听笙弟回来了,特地请他过来,为他接风洗尘的。”白玉笙还未话,白玉珫就笑呵呵的替他答了。
“你倒是有心。”白绍恭不再看白玉笙,在场的人却都能感觉到他对白玉笙的不待见,以及隐隐欲发的怒气。
“老三,你过来。”白绍恭阴沉着脸,漫声问道,“朕听你扣押了神农门的千金雨安允胁迫玉笙回京,可有此事?”
白玉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儿臣冤枉!”
白绍恭斜睨了白玉笙一眼,当雨暮云把那封书信递到他眼前时,他还不信,可看到白玉笙就站在这里,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那你倒是,玉笙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是儿臣邀请他来的。”白玉珫跪伏在地,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得知笙弟今日回京,特地设宴为他接风。”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白绍恭扔给他一张纸,白玉珫拾起来一看,赫然正是自己的笔迹。
“怎么不话了?这难道不是你写的?”
“父皇…”白玉珫连磕了几个头,却是半句辩白的话也不出来。
“混账东西!”白绍恭气得一脚把他踢开,“外边的人,都白玉笙才是皇室正统!要扶持他当皇帝!怎么,你现在就要巴结他了?还是你也要造反!”
“儿臣不敢…儿臣绝无此心…”白玉珫跪行几步,拉着白绍恭的衣角,痛哭流涕,“儿臣对父皇之心,地可鉴!若有谋逆之举,打雷劈,不得好死!”
都三皇子诡计多端,八面玲珑,这作戏的姿态旁人也是不能轻易学得的。
“这的确是儿臣的笔迹,但是这信绝对不是儿臣写的!”白玉珫抹了一把眼泪,哀哀戚戚的到,“儿臣虽然愚钝,若真做了这样的事,也断不会留下这样明显的证据,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儿臣死不足惜,若就此放过了真正图谋不轨的人,置父皇于危险之中,那儿臣万死也难辞其咎。”
他这一番话的是感动地,白绍恭的怒火也降了大半,仔细一想也确实可疑,自己的儿子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白玉珫心机深沉,若真是他干的,一定会做的滴水不漏,不会留下这样明显的破绽。
“那你,这封信是怎么一回事?”
“这信是…”白玉珫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半也没能出个所以然。
“太子要遭殃了。”白玉笙侧头低声跟棉蓉到,这才发现棉蓉脸色苍白,目光涣散,身子抖个不停,“蓉姑娘…”白玉笙担忧的拉住她的胳膊,半截袖子都被冷汗浸湿了,“你怎么了?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