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宋知道安然有她自己的坚持,这种时候她宁愿自己熬过去。
虽然放了冷水,许宋还是在浴室开足了暖气,抱安然进浴缸,轻声说:“你手受伤,我帮你洗。”
“好……”安然也自知自己现在连手都抬不起来。
期间,安然一直在控制不住地颤抖。许宋知道这是她的应激反应。
待看清安然手腕的淤青、脸上的红肿,许宋眼底的阴霾渐浓,手上的动作却依然轻柔,仿佛安然是尊易碎的瓷器。
本是绮丽的场面,却在一个极力忍着怒气、一个极力忍着心燥的两人间默默进行着。
许宋怕安然感冒,迅速帮她洗完,并细细吹干头发。轻抚着安然仍红肿的脸颊,许宋眼里狠厉一闪而过,他今晚怕是无眠。
安然许是受了惊吓,许是体内药效未尽,迷迷糊糊的,全身发着颤,果然如医生所料,发起了烧来,好在只是低烧。
许宋只好抱着绵软的她喂水喂药,安抚着将她哄睡,直到后半夜,安然的烧退下来了,许宋才放下心来。
凌晨四点,许宋带着一身寒气踏入一个未知名的会所。
这里本是新店未开业状态,所以整个会所静悄悄的。
许宋随手推开一个包厢门,只见里面灯光昏暗,依稀可见沙发上俯趴着一个人,嘴里时不时哼哼着。倚在门口的大程啪啪啪地打开所有的灯,包厢里瞬间灯火通明。
许宋朝门口挥挥手,淡淡道:“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屋内的人鱼贯而出,许宋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露出精壮的手臂,望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喃喃道:“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趴伏在沙发上疼得哼哼的黄海波咻的一下抬起头,惊恐地望着许宋慢慢朝自己走来,颤颤巍巍地问:“许宋,你…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许宋嘴角勾起一抹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黄海波全身串起鸡皮疙瘩,磕磕巴巴说:“你、你别过来,杀人是要犯法的。”
“呵呵……杀人?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再说了,为了你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当,你也不配……我只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许宋松着手上的关节,顺手捞起桌上的水果刀转着花刀。
黄海波一点也不相信许宋说的话,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是有多愚蠢,怎么会想着伤害安然来要挟许宋!先前许宋只想让自己受到应有的惩罚,现在许宋怕是千刀万剐自己的心都有。都怪那个人的怂恿,自己这完全是当了别人的棋子啊!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起,许宋手起刀落,黄海波的惨叫声、讨饶声不绝于耳,可惜许宋不是轻易心软的主。
包厢隔音效果极好,即便包厢内如此嘈杂,守在门口的大程却一点声响都没听到。他只是担心许宋对安然的事关心则乱,下手没个轻重,那就麻烦了。
好在不一会,许宋便开了门,边擦着手上的水渍,边吩咐大程:“帮他叫个医生,留着命即可。我要让他这辈子在牢里度过并后悔自己还活着……”
“是……”大程头皮紧了紧,已经多年没见许宋说过这样的话了。
直到看到黄海波血淋淋的双手和下体,大程不禁咂舌。
老大,你给我留的烂摊子!
怕这黄海波脆弱到嗝屁,大程赶紧叫老林再跑一趟。
今晚,老林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