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诱惑,由不得公孙瓒不动心,不由得问道,“伯安公是什么意思?”
刘虞满脸正色,说道,“先帝已逝,而先帝子嗣年幼又都陷于敌手,想要登基,难如登天。老夫身为大汉宗室大臣、前大宗正,自然是要做一做这撑天之柱石,另立新帝,这也是先帝的意思。”
“是先帝的意思?”公孙瓒自语了一句,对此抱以怀疑。
刘虞见他的模样,就知道这家伙已经被自己画的饼给钓上钩了,连忙趁热打铁的道,“正是,不然以老夫的身份年纪,怎么会来到这苦寒之地?来到这里操持军政,老夫这把老骨头在这里可要折寿几年,哈哈哈。”
“如今汉室正统即将覆灭,当是老夫这把老骨头出力气的时候。”
“总不能让数百年的传承在老夫这一辈断了,这样子的话,老夫没有脸去地底下面见历代宗正的呀。”
公孙瓒面色一正,心道,反正自己是始终要去对付张角的,就算自己不是那日十八路诸侯的一员,这时也得树起反张大旗。
原因无他。
就张角在隶部施行的一系列针对世家豪门的政策,就值得天底下所有世家去合力对付这个妄图颠覆一切的狂人。
真要是张角掌天下,那公孙家上百年在幽州的经营必将化为泡影。
届时,哪里还有这醒掌一州权,醉卧美人膝的威风。
“伯安公这句话说的是,是瓒格局小了!”
“复兴大汉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如此甚好!伯圭真乃我大汉栋梁也。”刘虞抚着胡子笑道。
最难搞定的公孙瓒拿下了,那幽州剩余的异族兵马便简单了。
只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再许以小利,这些异族必然能做自己的马前卒,为王先驱。
当然,这个打大棒的肯定是颇有“恶名”的公孙瓒,给甜枣的,自然是自己这个“仁人”伯安公了。
想到这里,刘虞叹了口气。
不是必要时候,他还真不想用这些阴险小人手段,于儒家君子修身一道不合。
可是为了国家,他必须要这样做。
感受着自己的儒心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刘虞握紧拳头,又缓缓放开。
自古忠孝两难全,岂不知忠德亦是如此。
《 左传 ·襄公二十四年》:“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 ”
立德立功立言,三者齐成,即可迈入儒家不朽圣人之境。
自己多年修心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一窥圣人之妙。
而今虽有立功之举,然德行却失。
抱到芝麻丢了西瓜。
苦也恼也。
......
且不说北面公孙瓒刘虞、袁术孙坚二者如何应对自己攻势。
真正让张角牵心挂肚的,是奔赴西面的那支队伍。
南边的袁术孙坚是自己挑选帅臣的考卷不错。
但,真正难对付的,是西面的被妖魔干涉到的地界—西域凉州!
三英加吕布组合,已然是自己手下的最强组合。
三国中的战神与三国中的“魅魔”,面对西面逐渐被妖魔侵染的城池。
不知谁会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