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了吧,人家从进来魔教到现在,都这副样子。还让他好看?上次你想欺负人家的时候,人家拿出一把匕首,你就吓得不敢说话了。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你!你不也吓得不敢说话吗?”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我们自己人可别内讧,先看看他们两个怎么个斗法,毕竟教主正夫位置只有一个。”
“你说的对,就听你的!”
...
云卿佞回去寝殿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
本来看见那男宠醒来,她就想走的。可没想到,他竟然扯住自己的袖口,泪眼汪汪地不想让她走。
那个大夫也在帮男宠说话,更起哄着让她多陪陪那个男宠。
这一来二去,就到现在这个时辰了。
很晚了,这个点,阿树应该已经睡了。
云卿佞打算回去拿寝衣,先去教主专用的澡间洗个澡再说。
她拐回寝殿外的院子里,却惊讶地发现殿门还开着一半,些许微弱的光从那半扇殿门里散发出来。
殿门外,还站着一个人,身影高大,墨发微微随风飘起。
“阿树?”
“嗯。”
高大的身影淡淡地回了一句,就转头进了殿里。
等云卿佞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阿树已经躺在毯子上,盖着被子闭着眼睡了。
她拿起寝衣,轻轻带上殿门,去了澡间。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多日。
云卿佞每晚都要到子时才回寝殿。
那个受伤的男宠每日在云卿佞离开时,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央求她明日来看看他。大夫不忍心地叹气,劝云卿佞多陪陪这个男宠,说或许这样,他的伤势也好得快一些。
而阿树每回看到她回来,才会去睡。
直到有一日,云卿佞回来得更晚了,连子时都快过了。
寝殿的殿门还是开着半扇,微弱的光像往常一样透出来,那个高大的身影却不见踪影。
已经习惯在殿门口看到那抹清冷身影的云卿佞,心底不自觉划过一抹失落。
等她离得殿门近了,才发现阿树竟然靠在另外半扇殿门外边,微微歪着头,睡着了。
云卿佞唇角不自觉上扬。
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容夙,“阿树?”
“嗯?”
容夙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嗓音有些哑,他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看清是谁后,“回来了?”
云卿佞扶着容夙起来,“回来了。”
走进殿内后,云卿佞说:“阿树,你以后可以不用等我。”
容夙动作一顿,没有说话。
云卿佞莫名觉得殿内的气压低了下来。
怕他误会,云卿佞赶忙解释道:“我是看你太困了,所以才想让你不用等我,早点去歇息。”
听此,容夙面色稍稍缓和。
他说:“明日不会困了。”
云卿佞哭笑不得,拎起旁边放着寝衣的篮子,去澡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