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道银光闪过,直冲容夙而来。
匕首及时停下,再往前一步,就能刺进容夙额心。
容夙闷哼一声,他看着自己身体上方的云卿佞,危险地眯了眯眼。
“你真的没有武功?”
云卿佞惊讶出声。
她趁阿树不注意时,想试探一下,没想到他连躲都没有躲,也没有反抗的机会。
云卿佞右手正撑在容夙肩膀上,却感觉到单薄的衣裳下湿漉漉的,她下意识地抬起手,发现许多的血从单薄的衣裳下渗透了出来。
她一愣,“怎么...会有血?”
容夙皱着眉,“下去。”
云卿佞这才想起自己正跨在他腿部上方,赶忙移开匕首,从他身上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肩膀这边受了伤...”
“我去给你拿药。”
云卿佞打开一边的殿门,飞快地跑了出去。
容夙低头看了眼肩膀处的血迹,又拢了拢单薄的寝衣。
他为保自己,以防万一,在袖口中藏了把匕首,可刚才所发生的事,无疑是在告诉他,那根本没用,他根本来不及取出匕作抵御。
他感觉很不对劲,他总觉得,他不应该是这般软弱无力,任人宰割的。可他真的连一点点武功都没有。
容夙透过半开的殿门,看到天已经蒙蒙亮。
云卿佞拿着药回来的时候,发现殿里已经没有人了。
她摸了摸鼻子,心里的愧疚感溢出。
晚上,送容夙过来的随从,惊异地看着站在殿门前的教主,今儿个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的?教主竟然破天荒地等在外边,等这男宠吗?
云卿佞眼睛一亮,走了过来。
“好了,你下去吧,下次不需要绑他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有我在,他逃不掉的。”
“是,教主。”
随从应下后,就离开了。
云卿佞和平时一样,抓起垂下的绳子,将容夙拉进殿里,关上殿门后,立马给他解开绳子。
她转头跑进去,又把药和麻布端了出来,放到一旁的桌上。
云卿佞站得离容夙远远的,怕他觉得自己对他图谋不轨。
“你肩膀上的伤还需要包扎吗?你自己可以上药吗?不能的话,我喊人过来给你上药。”
早上的时候,她让人去给阿树送药了。等她晚上回来的时候,听说送过去的药都被其他男宠抢走了。
听随从说,他肩膀上的伤也是那些男宠刺的。
“那个,阿树?”
容夙抬眸看了看她。
“昨晚的事情,对不起。我以为你也是来刺杀我的,就试探了一下,没有想到会压到你的伤口...”
容夙没有说话,却伸手去拿盘里的药膏,抹起手腕上的伤痕。
此刻,他垂着眸,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在灯光的照映下,显得尤为的乖顺,会让人忍不住升起破坏的心思。
云卿佞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还有,我重新让人铺了张毯子,你可以不用每日都靠着墙壁睡觉了。”
她指了指离她床榻有一段距离的毯子,上面的枕头和被褥都布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