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单薄的银白寝衣,露出了大片的胸膛,漂亮的肌肉线条在月光下,隐隐约约地显现出来。
云卿佞别开眼,随即转身,走回房间里。
“进来后,记得把门关上。”
容夙皱眉,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进来。
关门声许久没有传来。
云卿佞下意识转过视线,却见他还站在殿门旁边。
她疑惑的表情实在太过明显。
容夙冷淡的嗓音终于响起,“手,绳子。”
云卿佞视线下移,看向他的双手,发现他的双手背到了身后。
她走到他身后,又看到他的双手被绳子绑着。
之前来侍寝的男宠倒是没人像他一样被绑住手的。
云卿佞刚想要上手去解绳子,却在触碰到绳子的那一刻,想起了什么,立马缩了回去。
“不解。”
她顺手把殿门关上。
这人要是来刺杀她的,那她解开他的绳子,就相当于把自己放在危险之中。
不解绳子才对她有利。
容夙沉默着,没有说什么。
云卿佞走回他面前,说道:“你今晚,睡那边就成。”
她指了指离她床榻很远的地毯。
每次来这里的男宠,她都让他们睡那边,若胆敢爬到她床榻上来,她会取出枕头下的匕首,抵住其喉咙。
之前,有男宠半夜爬上她的床,被她拿着匕首逼退。这事可能在那些男宠中传开了,就没再发生过半夜爬床的事了。
说完,云卿佞没再管这人了,自顾自地走到床边,上了床,将床幔放下,躺下,闭上了眼。
她进来魔教之后,就没有一夜睡过好觉的,睡眠很浅,一有什么动静就能把她惊醒,而她被惊醒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摸枕头下的匕首。
寝殿传来一些动静,又很快静了下去。
一夜无话。
云卿佞醒来时,摸了下匕首,又轻轻拍拍自己的心脏,她在魔教中又活了一日。
她从床榻上下来,发现那个男宠并没有睡在那条地毯上,而是靠在殿门旁边坐着睡着了。
正在此时,那个男宠突然睁开了眼,看了看她,眼神清醒又冷厉。
他一夜没睡。
云卿佞顿住,移开眼。
在那男宠的注视之下,云卿佞打开了殿门,自己走了出去。
她起得早,外边的天空才蒙蒙亮。
云卿佞洗漱完毕之后,在旁边的小房间里,换下寝衣,穿好衣服,就走了。
她每日早起,就会在魔教乱走乱逛,她在熟悉并且记下这里的路线,偷摸摸记在纸上。
殿门开着,云卿佞走后,容夙也走了出来,绳子始终束缚着他的双手。
回到男宠住的地方,负责看照容夙的随从忙去解开他手上的绳子。
其余男宠醒了后,朝他冷嘲热讽一番。
“看吧,再好看又如何?一样也入不了教主的眼!”
“是啊,一大早,就灰溜溜地被赶回来了!”
“哈哈哈哈,哎,你要去哪里?”
容夙像没有听到一样,走了出去。
而那群男宠的嘲讽更加肆无忌惮了。
殷祭坐在角落中,静静看着这一幕,思考着,如何能把这个魔教弄到手里。
他没什么武功。
想把魔教弄到手,或许可以先从那个女人开始。
得先找到侍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