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前辈,你说,十年前,书院有没有姓宁的学子啊?”
走在回藏书库路上的陈知礼打起了洗魂铃的主意。
“当然有,书院海纳百川,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小孟他都是愿意教的,不过小孟应该没有姓宁的亲传弟子,咦,有没有来着?我怎么不记得了?”
洗魂铃陷入了沉思,隐约中,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是很快那模糊的影子又消失了。
“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算了吧,对于十年前那场妖灾,前辈有什么印象吗?”
眼见着洗魂铃似乎也陷入了奇怪的记忆盲区,陈知礼叹了口气,没想到那封印记忆的术法竟然连器灵都能影响,这下那出手的人似乎强的有点超乎他的想象了。
“妖灾啊?那老人家就不太清楚了,我当时一直在书院六楼待着呢,只知道长安当时很乱,我虽然很想出去帮忙,但是书院六层楼有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我走了,只怕会惹出更大的乱子,小孟当时又不在长安城,唉。”
洗魂铃也是感慨了一番,那一天的记忆对她来说确实不怎么美好。
“好吧。”
陈知礼也是没有继续去刺激洗魂铃回忆不好的记忆。
咦?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藏书库?我今天走的这么慢?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太阳已经到了宫墙的边沿,夕阳的余晖洒在了陈知礼返回的道路,隐约间竟然有股血红的味道,看起来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同时,陈知礼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脚步似乎变得迟缓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鼻子处也是一阵的温热,陈知礼伸手一探,竟是摸了一手漆黑的鲜血。
“不对劲!小礼,我们好像走进了什么阵法里了!小礼!你怎么了!”
洗魂铃也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急忙出声提醒道。
然而洗魂铃的提醒已经迟了,随着鼻血越流越多,陈知礼的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同时他的耳朵和嘴角也开始流出鲜血,同样是漆黑的血液,陈知礼再也走不动了,无力的单膝跪地。
种种迹象都在显露着一件事,陈知礼中毒了!
也就是陈知礼控制不住的单膝跪地开始大口咳出鲜血的同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收走了那宁家余孽的元婴,但是销魂蚀骨是只摧毁了肉体还是连带着神魂一起湮灭,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陈知礼身边,一个肤色惨白的中年人不知何时出现,闲庭信步般从他身边走过,不是别人,正是今早在太极殿与陈知礼有过一面之缘的欧阳霖,是的,作为给宁倾澜种下销魂蚀骨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宁倾澜的死有猫腻呢?只是在太极殿,有萧太岳和小皇帝在,他不好动手罢了。
“交出宁家余孽的元婴,我还能让你体验下无痛之死,不然的话,你就要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肤血肉慢慢溶解是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