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衣服裤子上面全是血,头上脸上手臂上也都是,看起来简直就是案发现场一般。
余承言急忙将人扶起来,这一看,居然是严司白,吓得更不轻了。
“这,你这怎么弄的——严团长——”
余承言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这好不容易手给治好了,怎么又受伤了,这简直就是多灾多难啊。
严司白还有些神智,但是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
“笙笙,给笙笙打电话——我——我——”
说罢,严司白再也支撑不住,当即就晕死了过去。
余承言见他神色不对,浑身滚烫,就像是发了高烧一般,仔细检查之下,脉搏也紊乱,而且这个症状似曾相识。
最后,他才检查到严司白身上的血都是从手臂上面的两道伤痕留下来的,虽然血流的多,但是伤口不算深,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他急忙将严司白扶到床上,就去叫人给余笙笙打电话。
严司白一直说要给余笙笙打电话,他心里猜测就更稳了。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的,他都治出经验来了。
严司白这样子明显就是被下药了。
而且还是比上次更霸道更烈性的药。
这笙笙刚刚不在,就有人给严司白下药了,这下药的人到底是谁,余承言用头发丝想都知道了。
呃,不得不说,严团长还真的是多灾多难啊。
余承言心里头暗暗感叹,这才开始给严司白清理伤口,然后给他包扎,再输液缓解药性。
这边,李春生给余笙笙打了电话,又叫了赵东开快艇去接余笙笙回来。
等余笙笙赶回来后,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严司白输了液,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就看见余笙笙坐在了床头。
然而,他还是汗毛竖立,露出了警惕又戒备眼神,骂道:“你给我滚!我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媳妇的事,给我滚——幻觉,幻觉,都是幻觉——”
听到严司白大喊大叫的,余笙笙看着他已经烧得潮红的脸和布满冷汗的额头,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这才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道:“不是幻觉,是我,真是我,余医生让人打电话了,赵东去接我了。”
余笙笙握住他的手后,严司白这才嗅到了属于余笙笙身上那种纯粹又清新的味道。
不是孙嘉怡那个妖艳贱货身上的浓郁香水味。
是他的媳妇回来了,是笙笙。
严司白这才睁开眼,看了看余笙笙,一下子就委屈了,眼眶居然红了,咬牙道:“你怎么才回来了,吓死我了——我差点就要被孙嘉怡那个颠婆害死了——”
说着,他一把抱住了余笙笙。
“知道了知道了,委屈你了,你怎么这么傻,还往自己手上割两道这么深的口子,这得流了多少血,补多久都补不回来。”余笙笙看了他的伤口,很深,忍不住心疼道。
严司白紧紧抱着余笙笙,滚烫的脸贴着她,拼命吸取她身上的凉意,本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药性,又窜了起来。
余承言当即咳咳了两声,道:“伤口是深了点,不过没有什么大事,你带他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就行。”
至于怎么休息休息,他相信笙笙明白的。
都是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