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是嫁进去了,不过...”韩彩刚想顿一下,看到自家主子冷飕飕的眼神还是接着说“不过许大人派了个下人去接亲,还让长公主自己走上的轿子,而且听说今晚许大人并没进洞房,要在自己的院内住,现在后宫内都传开了,长公主那么强势的人竟然为了许首府如此下限。”
房亦萱想想自己前身的遭遇,摸了摸心脏,笑着说:“一物降一物,该。”
韩彩见自家娘娘笑了,也咧着嘴,接着说“娘娘您还不知道吧,许首府可是传出话了,今后不许任何一个人叫他驸马,依旧还是叫首府,而且他说,趁他不在国内皇上下的旨,所以长公主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不会记录在族谱里。而且不让任何一人告诉长公主。”
房亦萱愣住了,没想到许哥哥竟然这么讨厌仲文玉。
一个女人,还是地位尊贵的女人,不被夫家承认不说,还不是明媒正娶,不计入族谱,为了嫁给他费尽心思,结果却是这样的结果,想想也是可悲的。
前身心软善良可她房亦萱不是,上辈子没看清人,妹妹要什么都给,怎么欺负自己都行的房亦萱被她害死了,重生的她怎么可能还会犯这种错误。不能因为有些人可怜就对其伸出援手,一是不值得,二是容易被人拽着你的手拉下水,有一句俗话‘死都要找个垫背的’说的就是这种人。
“发生这么大事,皇上不可能不知情,皇上怎么说?”发生这么有趣的事房亦萱实在坐不住,由着韩彩搀扶起身下床,慢慢的走到茶桌前坐下。
韩彩机灵的倒了一杯水递给房亦萱,然后说到“您猜怎么着,皇上并没对此事有何异议,反而在许首府的院内把酒言欢,这还是我刚才去煎药时,太医署的人悄悄说的。”
“谢谢。”房亦萱看着桌子上摆的那碗中药,皱了皱眉然后问到,“太医署的人怎么会知道宫外的事?还有,我喝的所有药都是你亲自煎的么?”
“太医署的人会知道是因为,许首府的贴身侍女小青,在替许首府送喜服时被长公主拿喜剪划了一道口,听他们说特别深,都看到骨头了,而且小青受伤后被正喝酒的皇上遇见了,于是皇上命人回太医署取药。”韩彩一口气说完,然后喘了口气继续回答道,“娘娘的药自从中午太医署的唐宁大医开完,从泡制药材、煎煮、端送,一直是奴婢接手的。难道您是怀疑有人继续下毒?”
房亦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明明大医把脉时还不致死,结果吃上药就死了,自己穿越在人身上,这事怎么解释都匪夷所思。要如果前身在大医检查前就已经死亡吧自己就是检查之前穿越到她身体内的,可是从吃药到现在不可能这么快就解毒,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所以大医把脉会不会把出来?
房亦萱仔细想了想,严肃的对韩彩说,“既然有人给我下毒,还是绕过你的,想必此人一定手段高超,我们加些注意,还有,我醒来这件事先别告诉任何人。”
“是,奴婢知道了。”韩彩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替主子抓出下毒的人。
“你是我陪嫁进来的人,我相信你,平时我们就一姐妹相称就好,以后和我说话不要‘奴婢奴婢’的,自称‘我’就行,还有别动不动下跪,记住然后吩咐下去。”房亦萱盯着韩彩的眼镜,一字一字的说。
这些话是不曾出现在世界的,至少韩彩是没遇见过。长幼尊卑根深蒂固,一个主子跟侍女成姐妹是想都不敢想的,以前的主子虽然心善乐观,但是和她们说话还是以身份自居,更别提刚才那句“谢谢”。
“奴!我,我知道了。”要不是想着娘娘吩咐的不能让人知道她醒来这件事,韩彩差点哭声。
房亦萱拉着韩彩的手坐下来,“你这妮子,至于么,今天把你吓坏了吧,我要是活不成他们会把你拿出来顶罪吧。”
“没关系的娘娘,奴…我不怕死,就怕您出危险。”韩彩这回终于忍不住流出眼泪,今天一天的惊吓和无助,使她这个刚成年的孩子感到恐惧,烈炎帝国的传统是‘如果主人发生意外死亡,贴身侍女侍卫在其身边不知情是要以死谢罪’的。
“娘娘,夜很深了,您又中毒刚醒过来,还是早点歇息吧。”韩彩想要搀扶自家娘娘,房亦萱摆了摆手,“无妨,我今天精神不错,咱俩聊聊宫中的一些事,今儿中毒后脑子不太清楚,有些事反到记不清。”
韩彩起身,转头去八角桌上拿了些小点心,又去主塌旁边的瓶子内掏出一把花生桂圆带了回来,“娘娘您一边吃一边问吧,桂圆是皇上前些天赏给您,您又赏给了我,现在您身体弱多吃些补补身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