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万疑惑地看向身旁的乔瑾，“她这是……”

“嗯。”乔瑾点头微笑承认。

“怪不得，怪不得！”

刚刚还有些伤感的顾万瞬间忘掉了这几年来的冤屈，没想到如今迎接他的竟然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好事。

“什么怪不得？”顾玲雪问道。

“怪不得你这么长时间没个动静，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顾万说完，又转向乔瑾问道，“男孩还是女孩？”

没等乔瑾开口，顾玲雪抢先解释道，“他们有规矩，不让说，到现在连我都没告诉，咱们先回家吧！”

顾玲雪挽起了顾万的手臂，幸福地依偎在了父亲的怀里，她盼这一天，已经足足两年了。

几人踱步走到车场，顾玲雪陪着顾万坐到了后排，乔瑾则是望着远处的墙角久久没有上车。

顾玲雪隔着窗户问道，“怎么了？”

“那边有人。”

顾玲雪下车来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接着便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她气愤地说了一句，“甭搭理他！”

乔瑾判断，这也许是位故人。

顾万看着女儿被气得不轻，心下似乎知道了那转角处的究竟是什么人，于是他赶忙安慰道，“我下去看看，你别气坏了身子。”

“看他们做什么！我现在不报警抓他就已经够给他面子了，他怎么好意思过来的！”

“毕竟是老伙计了……都过去了……”

顾万说完便打开了车门，缓缓地将身子探了出来。

那人一见顾万的身影，身形明显的晃动了一下，紧接着在他儿子的搀扶之下缓缓地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到了阳光之下。

顾万看着久违的王强百感交集，曾经两个过命的兄弟，如今为了利益闹到了如此不可收拾的境地，着实让人觉得悲哀。

王强看见顾万站在那里，眼里看不出悲喜，可时光已逝，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于是，他甩开王维念的搀扶，一瘸一拐踉踉跄跄地来到了顾万的面前，只听噗通一声，双膝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他低头悔过，泣不成声，终究是不发一言，也没脸面对曾经的挚友。

顾万生生地受了他这一跪，两人谁也不说话，可此时的沉默却是震耳欲聋。

许久之后，还是顾万开口打破了沉默，“你的腿……”

“废了条腿，保了条命，人不人鬼不鬼地，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

顾万看向一旁的王维念说道，“小子，扶你爸起来吧。”

“万哥！”王强突然抬头，直视着顾万的眼睛说道，“万哥，你打我吧，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还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