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有一道浆一半量的二道浆全部冲进了罐子,汴氏把罐子摆在了耳锅旁边,看样子是要保温。
接着,她继续洗豆渣。。。。。。
“还有一道?”秦明月跟何氏都震惊了!
杜秋月笑了起来:“我娘节省的很,不仅有三道豆浆,豆渣也能做得好吃呢。”要不是娘有这么一门手艺,在杜家能偷捡点漏给自己与弟弟,说不定俩人早就饿死了。
汴氏有些不好意思:“杜家知道我会点豆腐,常常让我做。只是他们不知道二道浆跟三道浆都是好东西,还有豆渣也能吃的。”
洗出来的第三道浆只有小半锅,颜色也淡了不少。依旧是煮沸,这次沸腾就跟清水差不多了。
汴氏拿来一个偏小的罐子,又从架子上拿出糖罐子,往里舀了两勺。然后再把锅里的豆浆冲入放了糖的陶罐内,用勺子搅了搅。
“秋月带着嫂子们去喝碗甜豆浆,早上起的早,这会儿该饿了。”
秋月抱着罐子,秦明月赶紧接过来,这罐子里可是才出锅的:“我来我来,烫着不得了。”
何氏则急吼吼的抱了一摞碗,她早上就啃了两个煮红薯一个鸭蛋,早就饿了。
阴冷的冬日,一碗甜甜香香的豆浆,祭了五脏庙,也抚慰了众人心。
透过袅袅青烟,秦明月环顾一圈,众人因为一碗微甜的三道水豆浆露出微微笑意,明明很容易满足啊。
喝完豆浆,陶罐里水嫩雪白的豆腐脑,也做好了。
至于模具里的豆腐,汴氏打开滤布切下来一半,剩下的一半再盖上木板,放了两块石头上去,看来是要做成更老的豆腐了。
接下来王家的厨房几个女人大显身手,汴氏做了豆腐酿肉。
豆腐切成寸块,中间掏个孔。掏出的豆腐加半肥瘦的肉馅儿,两个鸡蛋,最后再用姜葱水去腥盐调味,搅到上劲儿后塞进豆腐里。
锅里刷油,豆腐入锅煎到两面金黄,加入一勺耳锅里炖着的大骨汤,顿时汤色雪白,豆腐金黄,香味直往人鼻孔里钻。
何氏嘴馋,但见汴氏亮了一手,她也不示弱,打算做一道笋干炖烧鸡。她小时候家里日子过的不错,爹做工回来带了一种干菜,娘用家里的老鸡在瓦罐上煨上一夜直到软烂,给俩孩子一人留上一碗鸡汤后,再用泡好的干菜烧来吃。
她一直不知道那种无论烧多久都是脆脆的干菜叫什么,直到去年冬天,她听到秦明月有次嘀咕笋干烧肉才想到,不就是晒干的笋么?
去年分家后的第一个春天,她就偷偷掰来一堆晒着,昨日刚刚好泡了,本来想留着自己做了试试的,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家里后院养着亲婆母买给她补身子的几只鸡,膘肥体壮肉也嫩,不用提前一晚上就煨着。
手起刀落,杀鸡放血切块,汆烫后倒掉血水。
锅里烧大火,挑出鸡油煸炒出油,下入姜蒜大料爆香,再下入鸡块翻炒,然后加入半锅水。
接着泡好的干笋切块,小锅里烧水把笋干过一道水,捞起。
煮鸡肉的大锅沸腾,两刻钟后,锅里鸡汤清凉。何氏调入粗盐,又煮了两刻钟。
一揭开锅盖,鸡汤浓郁的香味引来了王晓妮在门口张望。秦明月跟何氏假装没看到她,汴氏忙着,只有秋月朝着她露出了友好的笑。
“哼!”王晓妮嫌弃的瞪了一眼秋月,扭头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