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扯头发你至少得打回去
军训营,办公室。
程炤和苏承彦过来的时候,苏沉霭和黎安安正站在办公桌边站着,曲修伟正在打着电话告知黎安安的母亲。
程炤和苏承彦站在门口,程炤抬手敲了敲门。
“是的,黎安安同学被周禾同学扯了一下头发,现在后脑勺这里有块地方秃了,黎安安妈妈,这关乎到打架问题。”曲修伟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俩进来,又对着电话那头的黎纤箐说:“您现在有空吗?我可以把军训营的地址发过去,您过来一趟。”
苏承彦看见苏沉霭立马跑了过去问:“姐,你没事吧?手疼不疼?伤着没有?”
苏沉霭低头看着鞋回答:“我不疼,也没有伤着,等下温伯和小姨会过来处理这件事。”
听到苏沉霭的回答,苏承彦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转过头问想问黎安安,就看见程炤正忙前忙后的检查黎安安的身体。
程炤刚进门看见黎安安揉着头,急忙跑过去问:“伤哪儿了?疼不疼。”
黎安安冷着脸挥开程炤的手说:“不疼,伤的头,我觉得你很烦,阿炤。”
检查着黎安安身体的程炤敷衍着说:“对对对,我很烦,头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黎安安低着头很配合程炤的检查说:“不要,只是头发被扯秃了一块。”
程炤翻开黎安安的头发,看见被扯秃的头皮,又看了看旁边站着正用愤恨眼神盯着黎安安的周禾,厉色问:“你扯的?”
周禾愤恨的瞪着黎安安直接回答:“是我扯的,谁叫你喜欢她!我不准你喜欢他!”
程炤走到黎安安身前将周禾的视线挡住,低下头俯视着周禾,面上淡淡的微笑,蓝色的眼神冰冷仿佛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语气却是温柔的对周禾说:“周同学,我记得我很明确的拒绝过你。”
周禾看着程炤的眼神,身体害怕的抖了抖说:“我...。”
“我的拒绝让你在起哄的同学面前丢失了面子,你可以来找我,我可以为我不恰当的行为向你道歉。”程炤看着周禾继续说:“没有勇气来找我,却能去欺负同寝室同学?”
周禾死死盯着程炤背后的黎安安,双手握拳,牙咬着唇,箭步冲上前还想揍黎安安,可是被程炤高大的身形挡住,高高举起的手也被程炤抓住。
程炤握着周禾手腕的手越来越用力,笑意盈盈对着周禾说:“给黎安安道歉,周同学。”
周禾看了一眼程炤,又死死的盯住黎安安,忍着疼咬牙说:“我不道歉,我不准黎安安喜欢你。”
曲修伟急忙将电话挂断,手大力的拍在办公桌上斥责:“闹够了没有,周禾。”
周禾听到曲修伟的话,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萎靡了下来,程炤也放开了她的手。
“刚进学校三天就拉帮结派,甚至最后回到寝室欺负同班同学!”曲修伟皱着眉,手指关节生气的敲了敲桌面,对着周禾说:“周禾,泽高不允许早恋,更不允许霸凌同学,你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也经历过中考,一心不想着好好读书,只知道早恋,早恋不成就回寝室霸凌同学,周禾!你告诉我你初中三年都学了什么!”
周禾刚想说话,曲修伟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黎纤箐微笑着走了进来,黑色长发盘起,身上穿着红色西装连衣裙,腰上一根黑色细腰带修饰了腰线,脚上踩一双黑色高跟鞋,小臂上挎着爱马仕的包,身后跟着提着保温盒的苏家管家温理年。
“曲老师,我是黎安安的妈妈也是苏沉霭的小姨,黎纤箐。”黎纤箐微笑着伸手向曲修伟打着招呼。
曲修伟握了握黎纤箐的手,赶忙指向沙发说:“请坐,请坐,黎女士。”
黎纤箐坐在沙发上,随手将小臂上的挎包放在一旁,温理年将保温盒放在沙发旁,站到了黎纤箐的身后。
曲修伟看着站在黎纤箐身后的温理年问:“这位是?”
年近五十的温理年保养的很好,穿着得体的黑色西服,微笑着向曲修伟点了点头说:“我是苏家的管家,温理年,老爷让我来了解关于阿沉小姐的事。”
黎纤箐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站着的黎安安和苏沉霭,又看向分别站在两人身旁的程炤和苏承彦,微笑着对程炤说:“阿炤,好久不见,欢迎回国。”
程炤礼貌的向黎纤箐打着招呼:“好久不见,伯母。”
曲修伟给黎纤箐和温理年倒了杯水说:“这次请您过来是为了说一下苏沉霭同学、黎安安同学与周禾同学刚刚发生的打架事件。”
黎纤箐将水接过,放在桌上并没有喝说:“看起来只有我家和苏家是闲人。”
曲修伟听出黎纤箐话里的含义,赔笑着说:“周禾同学的家长还在上班,暂时赶不过来,您看。”
黎纤箐将桌上的水杯拿起,喝了一口说:“没关系,曲老师,我们可以等。”
曲修伟见黎纤箐的态度坚决,拿着手机朝黎纤箐和温理年抱歉的笑了笑,边拨打周禾父母的电话边往门外走。
黎纤箐看着曲修伟出门,心疼的站起来走到黎安安面前检查着:“伤哪儿没有?我给你报的散打课程,你每周都学到狗肚子去了是吗?”
黎安安见到母亲心疼的表情,一直绷着的脸忍不住垮了下来,边哭边说:“她扯着我的头发,扯得好疼,还不撒手,妈妈。”
黎纤箐翻开黎安安的头发,看着后脑勺扯秃的地方,心疼的用手指点了点还在哭的黎安安脑门说:“老师上课教你的呢?反应不过来就踹人大腿,踹人肚子,实在不行,你就甩耳光和扯她头发,我们家又不是赔不起。”
“太疼了,妈妈,她突然扑过来的,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呀,你。”
黎纤箐看着在自己怀抱里哭的女儿,目光在找寻着什么,一旁的程炤立马从茶几上拿起纸巾递到黎纤箐面前,黎纤箐抽了几张纸,轻柔的擦了擦黎安安脸上的眼泪。
黎纤箐温柔的哄着说:“好了,好了,不要哭了。”
黎安安用纸巾擦了擦鼻涕和眼泪停止了哭泣,但整个人还是一抽一抽的没有缓过来。
黎纤箐看自己女儿不哭了,转过身去看一旁的苏沉霭,拉起苏沉霭的手说:“宝贝阿沉,手疼不疼,没有打坏吧。”
“没有,小姨,看到安安头发被扯的很疼,没忍住就挥上去了。”
“阿沉,真棒!做的很好!”
黎纤箐表扬完苏沉霭,又转过身看了看程炤说:“阿炤,这次事情的起因是你,你该给我一个交代。”
程炤身体站的笔直,神情严肃对着黎纤箐说:“这次是我没有保护好安安,对不起,伯母。”
“别忘了,两年前你对我说过什么。”
“我明白。”
站在黎安安身旁的苏沉霭看着谈话的黎纤箐和程炤,八卦之心又犯了起来,小声的问黎安安:“你妈和程炤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