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人,寻声望去。
“白七爷。”
一大爷是第一个认出白七爷的人。
毕竟,“白家老号”的同仁堂。
在四九城,那是独一份的存在。
当年,大清还没亡的时候。
宫中供奉一直是“白家老号”的买卖。
院里的人,听着一大爷的喊声。
都缄默其口的站在一边。
一下闹哄哄的四合院,安静的跟朝的乾清宫一样。
一大爷一脸谄媚的看着白七爷,还以为白七爷走错门了。
“白七爷,您走错了吧。”
“我们这大杂院,可没您的亲戚吧。”
一大爷臊眼耷眉的跟白七爷说着话。
这白七爷瞥了一眼一大爷,又看着郝健。
用极其地道的京片子,洪声说道。
“你们这大杂院是没我亲戚。”
“可有我白老七的兄弟。”
一大爷听着白七爷的话,眼中带着一片眩晕。
心中不禁疑惑。
这大杂院能有“白家老号”的兄弟。
我怎么不知道!?
白七爷走到郝健的跟前,拱手说道。
“兄弟,咱们又见面了啊。”
郝健也拱着手,不卑不亢的说道。
“七爷,是我卖给您的药不好。”
“还是您觉得价钱高了。”
四合院的人,听着白七爷跟郝健的对话。
都原地的裂开。
这差点饿死的穷鬼郝健,跟白七爷称兄道弟!?
我们没听错吧!?
这四合院里,还有这样的大人物?
一大爷的眼角,瞥着郝健。
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大爷跟跟三大爷,也没从白七爷的话中,回过神来。
站在一边寻死觅活的贾张氏,心里有点后悔了。
而少妇秦淮茹,看着郝健的眼神,却是一汪春水。
此时,四合院的焦点,都聚焦在郝健身。
即便是,不常看热闹的娄晓娥。
都站在门口,看着郝健跟白七爷。
白七爷的脸,还是带着纨绔的笑。
手里拿着折扇,扇头砸在左手的手心里。
“药好,价钱也公道。”
“不瞒你说,你说的那个虎头山,我也去了。”
“路的时候,我还唱着戏文呢。”
郝健淡笑。
就看白七爷带着京戏的腔调,给郝健比划着。
“看前方黑洞洞,定是那贼方巢穴,待我杀他个干干净净。”
“可你算是把我骗的好苦啊。”
“光秃秃的一座山,野菜都没几根。”
“不过,我信你。”
“你采的这些好药材,肯定是在虎头山。”
“因为,你采药的地儿,我是都看着了。”
郝健听完白七爷的话。
知道白七爷找他,肯定还有事儿。
随即,便开口问道。
“您找我,还是药材的事儿。”?
白七爷也不含糊。
抬声说道。
“对,是药材的事儿。”
“这次是个大买卖。”
“只要你跟我出去两天,我保你三年不愁吃喝。”
院里的人,听着白七爷对郝健说的话。
已经不淡定了。
四九城的人,谁不知白家的七爷白景琦。
那是个花钱如流水,从来不数钱的人。
钱在白七爷的手里,就跟纸一样。
虽说,现在的年月,“白家老号”的同仁堂,已经是公私合营了。
可谁敢小瞧了,这白家的“钱袋子”。
据说,当年慈禧西逃,还是白家给拿的钱。
“白七爷,郝健。”
“要不,你让我们家贾东旭,也跟着你们去吧。”
“他在轧钢厂是钳工,有一把子力气。”
贾张氏一边故作腼腆的说着,一边将贾东旭,扯到白七爷的跟前。
白七爷下看了贾东旭几眼,淡声说道。
“你这孩子唇白,颊还带着青。”
“肾虚血也虚。”
“您啊!现在赶紧找个老中医,给调理一下。”
“要不然,这孩子得出大事儿。”
贾张氏不以为然,还以为白七爷不想带贾东旭。
“我家东旭,身体好着呢。”
她说着,扯着贾东旭的手,扭过头。
小声的嘀咕着。
“你才肾虚呢,你全家都肾虚。”
“咒我家东旭,你不得好死。”
贾张氏心里骂痛快了。
可也没将白七爷的话,放在心。
常言道,听人劝吃饱饭。
这白七爷还是“同仁堂”,当年的当家人。
从小就耳濡不染,“望闻问切”的中医知识。
他看到了太多的病人跟病症。
病根也就一目了然了。
白七爷看了一眼贾东旭,就能看出来,贾东旭的症结所在。
可这话让贾张氏听着,就是在诅咒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