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抬眼瞧了瞧李承念,见他身形虽说不算十分高大,可在男人之中也算是中上个子,最惹眼的就是肌肉突显,颇有些魁梧之姿。李谪仙点点头笑道:“果真是个好男儿,这样的身形,做个将军确实是不荒废,只是不知道这脑袋够不够用了。”说着,李掌柜便从自己跟前的桌上抄起一个空的酒葫芦,送到李承念跟前,道:“这是我从我的酒窖里找出来的药酒,你岳母娘求了我半天我才肯给你吃这酒的。快喝了吧,补补身子。”
李承念对于酒自然也是豪爽之人,更何况这李谪仙递过来的酒葫芦里满满尽是酒香弥漫,这可叫他心头微动,便也不客气了,拿起酒葫芦便喝了两口。不料这酒非但味道香浓,更是后劲极大,连李承念这种大小跟着兵溜子们对着喝酒的汉子,也些许有些上头。
“果真是好酒,真是够劲儿!”李承念放下酒葫芦感叹道。巫云儿见李承念面上微微发红,便叫他坐下,道:“你身子才好,还是慢慢来,这药酒你每日只需喝一口,有温润经络的作用。”说罢,又递给他一杯茶叫他漱口用。李承念自然是恭敬地接过了茶水,巫云儿这才开口道:“今儿找你来,是因为有了英儿的消息。”
“阿英的消息?真的!她在哪里?”李承念兴奋地问道。
这时巫云儿从桌子下拿出了一张信封,递给李承念看,李承念接过来一瞧,正是姚英的字迹,上面写着:“我与二叔一同囚禁在此。”
这短短的话语似乎是一盏明灯一般,照亮了李承念心中的灰暗,他兴奋地问着巫云儿:“阿英的这封信是从哪里送出来的?可有眉目?”
巫云儿神色凝重地回道:“这封信是我们安插在北郭镇关家赌坊的后院里面送出来的。我们猜测英儿和她二叔两人应该就是关在那里了。”
“英儿的二叔?”李承念纳罕了一声,他自幼也熟知朔方军既往的诸位旧部的名号,姚英的这位二叔从前也是在朔方军中效力的前锋小将,李承念多少还记得。可是李承念记得这位姚檀前锋将已经在京城中被姚家大火烧死了啊?怎么如今又跟姚英关在了一起?难道当初这个绑架了姚英的人,也一样绑架了姚檀将军?李承念好奇问道:“您二位可知道是谁抓了阿英?”
巫云儿看了一眼李谪仙,李谪仙也回头看了一眼巫云儿,巫云儿好似暗下决心一般,说道:“抓了英儿的正是永山王府世子杜渐卿。”
杜渐卿这个名字李承念是知道的,他之前上京城的时候,杜渐卿的大名就已经在京城传开了,他年纪轻轻地做了学子苑的首席,更是京城四美之一,本人又是身负永山王世子的爵位,如此有才有貌有名位的青年才俊,李承念多少还是记住了他的。不过对他来说最让他介怀地却不是杜渐卿多么优秀,而是他知道杜渐卿在姚英的心里,曾有过一席之地。
在李承念和姚英共度的第一晚的时候,那时姚英醉酒,激动之时曾经口中冒出“渐卿”二字,当时李承念并不知道这二字的含义,只当是姚英胡乱的说罢了,可是自打到了京城,便听闻了杜渐卿的大名,他心中便略略对这个人上心,而后打听了杜渐卿和姚家只见的关系,他便稍有些猜出了姚英过往应当和这个杜渐卿是有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