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加紧时间狠狠踩下油门,顷刻间冲到了那栋别墅前,一个急刹车。
阮韵寒晕的快吐了。
她吃力地抬起头,眼前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来人彬彬有礼的弯腰,俯身搀扶她,“阮小姐是不是路上不听话了?看看看,真是让我心疼。”
那双手有些苍老了,一手扶住阮韵寒柔弱无骨的肩,一手握住她的手腕——还故意把她的衣袖往上推了推,兴奋地攥住弹嫩的肌肤。
阮韵寒抬手想把那个老男人的开。
她一动作,那股子反胃更剧烈了,她终于没忍住,非常失态且无礼的吐在了姓宋的锃光瓦亮的皮鞋上。
一边的司机赶紧过来,惶恐的跪地,用笔挺的西装衣袖给宋兴旺擦去皮鞋上的秽物,然后又摘下一只白手套把鞋子擦得纤尘不染,最后从车里取来漱口水,扶着阮韵寒清理干净。
宋兴旺眼里居然没什么嫌弃,一直笑眯眯的盯着因为头晕,显得格外娇弱的阮韵寒。
他从司机手里接过阮韵寒,让她靠在自己肩头,扶着她朝别墅里走去。
玉婉清正焦灼不安的等着,她本来是不想见到女儿的,她预想的母女重逢的场景是第二天清晨,一切都已经结束,她出现在伤痕累累的女儿面前,告诉她应该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
但是阮正德好像不放心单独让宋兴旺和阮韵寒独处,坚持让玉婉清过来。
看到自己女儿靠在宋兴旺肩上,被人搀扶着进来,玉婉清松了口气,走过去嗔怪,“你看看你,早告诉你宋先生会疼人,你犟什么犟?”
宋兴旺把阮韵寒放到沙发上,留恋不舍的看看她,向着玉婉清问,“我记得小寒还有个妹妹吧?上次在半山别墅见过一面。”
玉婉清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赶紧回道,“有的,但是那丫头还没成年,宋先生别心急。”
宋兴旺了然的笑笑,“我不急我不急,心急吃不了嫩豆腐嘛。”
阮韵寒又吐了。
她冲到垃圾桶边,这次没吐出什么东西,干呕了几声,抬起头。
她面容憔悴,整个人极为狼狈,眼神却是凶狠的,带着难以置信和恨意,“妈......”
她说不出口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玉婉清。
玉婉清躲闪这,最后听到阮韵寒那句话终于问出了口,但她问的居然是,“你们把阮晨怎么了?”
她是因为打电话的是阮晨,才轻易信了这个拙劣的谎言,因为阮晨是绝对不会和玉婉清、阮正德两人合作的。
玉婉清显然没想自己女儿居然会问她最恨的人,有些口齿不清的说,“我...她...没怎么...”
阮韵寒这会儿也缓过来了些,站直了,对玉婉清伸手,“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要给爸先打个电话。”
这个要求不过分。
电话接通,阮韵寒几乎是用尽全力,对着电话那头喊,“你他妈还是不是人!你他妈给我记住了,我是阮家的长女!除了我,你根本没有靠的主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