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大惊,他突然醒悟过来,武鸣琅哪里只是要问秦梵音问题,他一开始找她回来就是要求死。
这些年他求死多次,都因为仙身不得不复生。在这场混战中逐渐看清秦梵音的能力,使得他再次萌生了强烈的求死的念头。
花溪一步上去,一手把秦梵音的两只手抓了,摁在地上,让她复归了不能动的姿势。
花溪:“君上,快打消这个念头。你想想皇后和娇娇,她们只有一个希望,就是你好好的活着。”
武鸣琅索性坐在地上,美艳而颓唐:“花溪,这些年我玩腻了。你让我以天下为戏,可你看看这看台之上哪有几个称得了对手的人物。没有婉婉和娇娇的世界,真的好寂寞……”
他拉他的手:“你来坐这天下如何,不要再阻拦我了。”
秦梵音说:“花溪不适合,你们都是有大能却只有小情之人,不堪为君。”
“闭嘴”,花溪一抬手,把秦梵音的胳膊抬到了极限,让她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而发不出声音。
武鸣琅还要张嘴劝说,被花溪一下砍在后颈,晕了过去。
十六年相伴,是翁婿,是知音,更是相互舔舐伤口之人。
武鸣琅,对花溪,不仅仅是给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还是把他视作了唯一的亲人,与他亲近,听他分说。花溪,对武鸣琅,有敬慕,有欣赏,更有转移情愫后变态的爱恋依赖和保护欲望。
十六年,他们没有争吵。只在一件事上有分歧,武鸣琅厌世,而花溪一定要他活。
他一只手轻托着武鸣琅的后脑,让他轻轻的着地,就转头怒视另一只手控制的秦梵音:“你还真是个祸害!”
花溪起身要拖秦梵音出去,等待她的将是她熟悉的铁棺材。
窗口里跳入一个纤长灵活的身影,一柄长剑就冲向花溪,花溪被逼退了两步,松开了拖亲梵音的手。
身影跳定在秦梵音的身前,将她罩在身后,依然剑指花溪。
秦梵音顺着衣袂往上去看,纵然没有见到面容,她也认得出这个身体。
“扶风行!”
先是竟还有相见时的无比激动,心口砰砰乱跳,然后她看到他头发粗糙毛躁了很多,右手执的不是月华,握在剑上的手少了一截小指,创口因为没有及时包扎丑陋异常,又不禁心里一紧。
泪水很不争气的上了眼眶。
扶风行紧紧盯着花溪,但是说出的话是对梵音说的:“我把近处的侍卫都清理了,但是没有多久就会被更多的侍卫发现,你还能走动么?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花溪说:“手下败将,哪来的张狂?”
花溪抽剑而上,只见衣衫在飘飞,似不见骨肉。
扶风行见状不躲,顺势而上,其身形之快,不在花溪之下。
两只游龙于空中相会,听到金属相撞的脆响,那是花溪在攻,扶风行在守。
花溪感觉自己占了点体力上的优势,扶风行守势难成,也感到今日扶风行的剑法护守总有小的缺陷可攻。
花溪稳稳落地,扶风行退了一步,眉头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