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自家做的，吃不完的就拿出来卖。”大爷指了指屋檐下悬着的几块风干腊肉，有些战栗说道：“我这腊肉一般只卖熟人，刘福康当时来买的时候戴着顶大帽子，我一开始没认出来，不愿意卖。直到他摘下帽子说自己是刘福康的时候，我却是见他面向有些古怪了起来，脸拉得老长，跟个马脸一样。”

向阳眼睛一亮，问道：“他原来不长这样？”

大爷点了点头道：“他原先长着张国字脸，突然就变成了那副模样。我还好奇问过来着，结果刘福康说他得了肿瘤，脸就歪了，当时我还有点同情，没收他的钱呢！”

肿瘤？

向阳听说过一些肿瘤会改变人的身体特征，造成生理缺陷。

难道刘福康是觉着自己活不久了，摒弃了自己的道德观念，所以一踩油门撞向正在倒车的轿车的？

向阳想了想，决定还是去刘福康的家里看看。

刘福康的家在居民楼的六楼，一层四户，三户装着防盗门，只有刘福康一家安着一扇大铁门。

向阳扔给淇淇一副手套，示意要她戴上。

“老板？”淇淇有些不明所以。

“我们这算非法入侵。”

“哦。”

淇淇乖巧地戴好手套，就见到向阳掏出了几根特制的铁丝，伸入铁门的锁孔灵巧地转动了几圈。

咔！

门开了。

“老板你还真像个小偷似的。”

“几个小偷现在会这些？”向阳拧开把手走进了屋，一边没好气地说道：“那群下三路的是越来越没素质了，专门踩那种没人居住的点，直接拿电钻暴力卸锁了。”

“这么可怕？！”

“人有时候可比鬼恐怖多了。”向阳轻声叹道：“也狠毒多了……”

刘福康的家里很简陋，也很杂乱。

一个小客厅，一个主卧室，除了厨房和卫生间以外都堆满了酒瓶和衣物。

一些没有吃完的速食盒就扔在角落里，发霉的臭味熏得向阳都止不住皱起了眉头。

每当到了这种时候，向阳就有些烦躁于自己的身体机制。

明明味觉都消失了，偏偏嗅觉却保留了下来……

就好比蒙上眼睛吃东西，明明吃不出味道，却偏偏能闻到那东西散发的恶臭味。

摘下布条睁眼一看，

嚯，

原来不是屎，

是鲱鱼罐头。

说实话，单从嗅觉来说，向阳觉得吃屎和吃鲱鱼罐头还真没什么区别。

翻遍了屋子，都没有找到什么诡异的物件。

向阳甚至从刘福康的茶几下翻出了几本纸张泛黄的黄色读物，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三级图书。

淇淇站在窄小的客厅中央，静静感受了一会儿说道：“老板，气流的流通有些不对劲。”

向阳大惊：“你还能感受这个？”

“讨厌，人家可敏感了！”

“那我大早上喊你起床的时候，摸你大腿怎么都没反应？”

“？？？”

“咳咳咳咳！”向阳咳嗽着掩饰尴尬，“怎么个不对劲法？”

淇淇用看垃圾的语气寒声说道：“你转移话题的方式可真够生硬的。”

向阳脸不红心不跳地板起了脸，严肃说道：“说正事！”

淇淇看了他一眼，指着过道里的大柜子说道：“后面应该有通道，气流明显在那边没有被阻隔。”

向阳也不敢再让淇淇动手，赶紧小跑过去移开了高大的立式书柜。

一扇被木板钉上的门，

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