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趴在马车上冲着车外喊道,“不用,哀家这病,是心病,得要心药医。”
沈慑不做声,默默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太后这是……要臣如何?”
“阿慑,只要你来,哀家这病啊,就无药自愈了,这你还不懂吗?”追风凭着强大的信念感,对着马车帘就是一顿痴情告白,临了还不忘掉几滴眼泪,可谓是极其专业尽职的暗卫了。
追风这一声不大不小,却如同一道惊雷般在空气中炸裂开来,声音刚刚好能让车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那些随行的大臣们听到这声喊叫后,纷纷脸色大变,有的急忙转过头去,装作没有听见;有的则面露尴尬之色,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还有些人则皱起眉头,嘴里小声地嘀咕着:"真是有伤风化!"
"如此行径,简直有辱斯文!"
……
潇潇反倒见怪不怪,反正自己是带着目的接近沈慑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与太后又是什么关系?她不感兴趣,也不想感兴趣。
沈慑掀起帘子瞥了一眼马车外依旧站着的潇潇,眯了眯眼,放下帘幕后蓦然起身,“过几日太后南下礼佛遇刺,不治生亡,作为新进探花的沛县守臣,你得做好参胥衡远的准备。”
追风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瞪大眼睛,满脸震惊:“什么?我这才刚刚过了几天逍遥自在的日子!不是要到月末才动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那个鸟不拉屎、穷乡僻壤的鬼地方去?”
沈慑听到追风的抱怨,缓缓抬起头来,眼神冷漠而犀利,直勾勾地盯着追风,轻声问道:“你对这个安排有什么疑问吗?”
追风被沈慑的目光吓了一跳,他浑身一颤,赶紧低下头,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不……不,我没有任何疑问。一切都听您的安排……”说完,他偷偷瞥了一眼沈慑,见对方没有再说话,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却依旧忐忑不安。
沈慑掀帘出去的时候,追风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然后转头询问刚刚进车的墨风:“殿下这是怎么了?阴晴不定的?”
墨风听到这话,只是翻了一个白眼,并没有打算回应追风。
对于墨风这种冷漠的反应,追风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也不生气,只是忧伤而又自恋地拿起一面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然后悠悠地得出了一个结论:“一定是因为我长得太过于好看了,所以殿下才会这样吧。也许他害怕自己会真爱上我!”说完,追风还对着镜子挤眉弄眼,摆出各种自认为迷人的姿势。
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