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子误会了,我只是个戏子,演戏的时候戴这东西不方便,我拍张照做个留念就好...”聂凌宇说着也不顾他的茫然,拿出手机连拍了几张,有手表的也有连人带表的。
“好了,谢谢啊!”
“九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吧?”看着聂凌宇收回手机,余启昌才敢开口求饶道。
“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不行,给你的靠山打个电话,我要得到他的承诺!”聂凌宇往沙发上一靠,说道。
对方谜一般的操作,彻底叫余启昌失去方向,酒劲加重创后的晕眩让他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平时自诩的聪明才智这会也跟喝醉了一般,让想疾速运转的脑袋成了一团浆糊。
他使劲晃了晃头,才颤颤巍巍的摸出手机拨了出去。
一直留意观察他的聂凌宇看到这一幕,笑了,笑得邪魅狂狷,胸有成竹。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然何必跟他浪费时间。
胆敢欺负我的人,不叫你付出惨痛代价,我恐怕得半年睡不好觉。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余启昌就像是个在外面受到欺负,向家长倾诉委屈的孩子,哭的如泣如诉伤心欲绝,再加上此时此刻凄惨的造型。
叫闻者伤心听者落泪,那真是一个惨字了得。
“九爷,我父亲想跟你说话......”
看着递过来血呲呼啦的手机,聂凌宇瘪瘪嘴,“放那,打开扬声......”
余启昌赶紧照做,刚刚放下的电话里就传来一道浑厚嗓音,“聂导,久仰了!”
“我只是个戏子,这个‘久仰’从领导嘴里讲出来,我可不敢当!”聂凌宇一边在手里翻转着自己的手机,一边回复道。
“酒后的一句戏言,聂导是有大气量之人,何必当真,我在这代他给你赔个不是。”电话里的声音平和中正,话术更是滴水不漏。
“我可不敢担。”聂凌宇不咸不淡的回道。
“既然这样,那咱们相逢一笑泯恩仇,聂导看如何?”
聂凌宇嘴角微微勾起,“我们可没有恩,只有仇,领导这话过于敷衍了。”
“九爷,只要放过我,我立马离开京城,保证......”余启昌一句还没说完,就被他父亲厉声打断,“给我闭嘴!”
余启昌顿时噤若寒蝉。
“聂导,大家都是明白人,只要此间事了,来蜀中我必会以礼相待!”
老狐狸。
聂凌宇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看来得下点猛药了。
“大饼画的再好,也没一碗稀粥挡饿,再说秋后算账之事,历史上比比皆是,领导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电话传来沉默,让余启昌的心一下子又高悬了起来。
他忐忑的盯着电话,又偷瞥仿佛稳操胜券的聂凌宇,眼瞳深处有一丝仇恨在滋生。
只要躲过此劫,聂凌宇,我一定叫你家破人亡。
把强加在我身上的伤痛跟耻辱,十倍、百倍的奉还。
终于像是做出了选择,电话里再次传出人声,“聂导,这样...启昌手下有个小公司,分你一半股权怎么样?”
聂凌宇没有立即答复,而是也作出思考状,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余公子这个公司不会是皮包公司吧,我就算拿了这一半股份届时还不跟废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