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力气那么大,我把防盗门砸的砰砰响,整扇门好像都要被我砸下来了,我一边砸门一边朝着屋面大喊,我知道那个时间只有小女孩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她的父母每天都要工作到十点来钟。”
说到这里钟司华的神情变得狠毒:“那个孩子……我爸平时对她那么好,可她从来都不领情,她的父母也从来都不让那孩子和邻居们说话,他们养出了一个冷漠无情的孩子!”
钟司华的拳头狠狠砸在金属桌面上,巨大的声音震得魏谆的太阳穴突突的发痛。
“最后那扇门终于被我砸开了!我赶紧把我爸拽了进去,可惜门锁已经关不上了,来不及了,我用沙发,电视柜,总之所有能搬动的东西都用来挡住门,我听见他闯进了我家里,翻箱倒柜的声音响起来,我庆幸极了,幸好,幸好我提前带着我爸躲到了这里,这里足够安全了,整栋楼都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说着,钟司华完全陷入了那段深刻的回忆中,他疯癫的脸上露出一个劫后余生般的笑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仿佛刚才真的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
在钟司华的描述中,魏谆一直有一个很好奇的问题,邻居家的小女孩去哪了?在危机时刻人会爆发出超凡的潜能,他能从天湖公园狂奔回家中还可以解释,可他真的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徒手砸开两扇防盗门吗?
显然当时的钟司华在强烈的危机之中并没有想到这些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我刚刚松了一口气,我想到该报警,一定要报警,要有人来救我们才行!可是我的手机不知道是落在店里了还是在回来的上掉了,全身的口袋都找不到,而我爸的老年机正在家里的客厅中充电,根本没有带在身上,我想到可以借用邻居的电话,现在人的家里早就没有座机了,但是他们的孩子在家,我知道那个孩子有一个电话手表,有紧急联系功能。”
“从我打开门之后就没有见到过那个孩子,邻居夫妇把她教的孤僻又奇怪,我想到她肯定是被我砸门的声音吓得藏起来了,于是我冲进邻居的厨房拿了菜刀塞给我爸,让他一个人在客厅待着,我挨个去每个房间寻找那个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监狱里的每一天每一刻他都在不断回忆着这些,钟司华讲述的格外细致。
“厕所离着客厅是最近的,所以先去了厕所,不过那里没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只有一个洗手柜,小孩子的确有可能躲进去,不过我打开看了,里面没有人。”
“然后厕所的对面是一间卧室,门上面挂着一个带着卡通装饰的牌子,我想那个是儿童房,所以我下一个搜查的就是这个房间,打开门里面全都是小孩子的东西,地上铺着毛茸茸的粉色长毛地毯,墙角堆着一墙角的娃娃玩具,中间是一张带着纱网的儿童床,一张书桌,个衣柜,这就是房间里全部的东西了,能藏得地方很多,我挨个搜找,这个时候我没有在喊她,那毕竟是邻居的宝贝儿,而我擅自闯进了他们家里,虽然是为了避难,但是我还是有道德的,我不能把她吓坏了,于是我放轻了手脚。”
钟司华沉浸的演绎着,他双眼发直,像贼一般:“娃娃里没有,被子里,柜子里,桌子底下……”
“我找遍了所有地方,连墙面和地板都敲了!根本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