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归于黑暗的前一刻,魏谆看到两个黑影抓住梁初晨,将他平放在了地面上,他还想在看一眼魏它,但随即就失去了意识。
……
“病人主要是过度劳累,身体营养有点差,吸入的有害气体量很小,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行了,他身体健壮,不用太担心。”
“另一个建议住院一段时间,大面积烧伤,如果处理不好以后会留下永久性的疤痕,他还很年轻,还是尽可能的恢复比较好,你是他的领导吧,希望你可以理解一下……”
“……”
“您放心,一切以他们的身体为先,辛苦您了!”
“唉,我不辛苦,应尽的义务,倒是你们,平时行动要多加小心,虽然跟你们说再多遍也是不可避免,但我还是希望你们平安健康,人都是肉做的啊,一个个的还都这么年轻,都是家里的顶梁柱。”
……
魏谆朦朦胧胧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从医生那里听到自己的身体情况后放下心,又昏昏沉沉的要睡过去,陷入昏睡的前一秒钟又苦苦挣扎回来,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
几经尝试,眼皮就像涂了强力胶水,根本睁不开,身体也如同灌了铅,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完全操控不了。
失控的感觉让他再次受惊,却抵挡不过身体的强制关机。
再次睁开眼睛,橙红色的日光从纱帘中模糊的铺洒进病房,照的一切都蓬松柔软,连消毒水的气味似乎都被冲淡了许多。
魏谆稍微低于常人的体温感到一股股温和的暖流向内里填充,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他的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大半。
活动了一下双手,倒是没针孔的痕迹,背包放在桌子下面,鬼咒伞靠在背包上,感受到魏谆已经苏醒,一小绺乌黑的头发从背包拉链的缝隙里悄悄钻出来动了动,随即立刻收了回去,即便是红衣也不能在白天和太阳底下随意出现。
身上沉重窒息的疲惫感还没有完全消失,按照霍格尔的介绍,进程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只有黑色医院可以消除。
在下一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触发的进程开始之前,他要尽快调整恢复自己的身体,如果下一场进程像这次一样,他会被拖垮。
魏谆看着天花板静静地思考着之后的打算和从死人脸那里得到的半知半解的线索。
他们找不到希墨洛斯,也深知希墨洛斯不会拯救他们,所以他们决定用从那些人手中偷来的方法创造出一个类似希墨洛斯的神,属于他们的神,来拯救他们。
接下来就是创造神的方法步骤,他们举行的类似于祭祀的杀人行为是在尝试创造胚胎。
‘胚胎’这两个字也曾出现在那个女人的口中,与‘星火’有关。
而死人脸口中的胚胎是否和女人口中的‘胚胎’属于同一种东西呢?
‘星火’属于会场,最初创造神的方法是否也是从会场中流出?‘星火’与造神又有着什么联系?
在魏谆思考该如何联系上审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隔壁的帘子打开,近乎毁容的梁初晨还在昏睡中。
“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看见魏谆呆滞的双眼,文怀动作一顿,低沉的心情被略显迟钝的掩埋,他面上的疲态简直无法遮掩。
一边等待着魏谆的回答,文怀一边检查了一遍梁初晨的情况。
确认一切正常后才到两个床位之间的圆凳上坐下,深深叹了口气,伸手用力的按了按眼角,酸涩的顺着的神经刺激着胀痛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