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人竟把他和他哥的遗言用文字表达出来了呢?
马承前跪在地上,指着自己那千疮百孔破碎的心质问关镇西。
没有声音。
可每个手势都在声嘶力竭的哭泣。
【都是苦命的人。】
关镇西后悔,不应该揭开别人的伤口的。
【人与人的羁绊是如此的深。】
【命运的暗线用逻辑是解释不通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提这个问题了,除非你主动告诉我。”
关镇西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十分手足无措。
报社继续运转,现在关镇西翻译的是阿加莎的?东方快车谋杀案?,报社的销量不算太差。
长琴也渐渐好起来了,她每天缠着关镇东来报社学习,想着以后也在这里工作,被姚澄明打趣,“兴邦日报都快干成你们的家族产业了。”
长琴追着他打。
魏兆芸和刘承羽的婚事也热热闹闹的办了。
确实是刘承羽入赘过来的,不过他俩还没孩子,魏兆芸允许他先不回归家庭,当家庭煮夫。
值得一提的是,马承前真的不出现在她三米之内了。
关镇西虽然不和他说话,眼神却总是关注他的举动。
马承前也从报社打杂论文街上的卖报童。
一开始,姚澄明舍不得放走这个劳动力。
关镇西坚决要他走,【被人听见心声简直是一件社死的事情,她这辈子都没办法让自己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想想,她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有那么多和时代不符的想法,知道历史的走向。
这些秘密都是不能告诉别人的。
如果都让马承前知道了,自己在他眼里还不知道是怎样的怪物。
没有人愿意生活在玻璃罐中。
那种感觉就像是任人观赏的动物。
而姚澄明一听连这个聋哑人都能听见关镇西的心声,果断让马承前滚得远远的了。
这天,兴邦报社如以往一样,在巷子口吃饭。
一个穿着风衣,戴着一个不伦不类报童帽的男人走来,笑着说:“你好,可以拼桌吗?“
周围其他桌子并没有坐满。
关镇东一口回绝,“不行。”
一看就是没安好心的东西。
男人并没有走,反而厚着脸皮凑上来。
“你是小关主编吧?幸会幸会。”他要和关镇西握手。
【这谁呀?】
男人自报家门:“我叫周豪臣,是救国图存报的同人编辑,最近你翻译的?东方快车谋杀案?我正在追,你上一本基督山伯爵,我也收藏了每一期的报纸,将它们裁剪成册了,你翻译的文笔实在是太好了,又简洁,又激荡人心……”
关镇西心里得意:【这么说,是我的小迷弟了?】
她赶紧给人家搬椅子,“请坐请坐。”
周豪臣一屁股坐空了,却不在意,“对对对,小关主编,我是你的小迷弟。”
【小伙子,长点心吧,一边说我是偶像,一边喊小关主编?】
周豪臣立即改口:“关总主编,你这本书翻译的真好。”
“哪里哪里。不敢当不敢当。”
【这小子很上道!】
周豪臣感到惊讶,明明关镇西后面嘴没有动,他却听见她的声音了。
奇怪归奇怪。
想到自己有任务在身的,也没有多问。
而是顺着那个声音夸奖。
“关主编年纪轻轻便如此有为,真是向世人展示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
“你也不错。”
【虽然在一个她根本不知道,没有存在感的报社里当编辑】
周豪臣尬笑:“我是林福堂编辑介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