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他不得不面对自己拙劣的手眼协调能力。

“那根本不是七，更像是画了一。把第二条线做得更陡峭一些！”

“你应该画一个圆圈，而不是一个畸形的鸡蛋！”

“请问你能在最后一个动作中保持住你的左手静止吗？否则，我们将永远看不到它的完成。”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匪保在丽斯的脑海中不停地唠叨，纠正着自己在每次尝试中所犯下的诸多错误。

“既然你如此在行，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丽斯反驳道，沮丧的情绪爆发出来。

“对不起，我并没有实体。更不用说我不能施展任何咒语，除非你先知道如何去做，并且你允许我这样做。”

对于丽斯来说，那是一个漫长的下午，充满了咒骂、汗水和施法的尝试，虽然不一定是按照这个顺序。然后，他终于设法正确地完成了穿冰咒语。

他不断地重复这个咒语，直到它成为他的第二天性。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必须如此费力地练习才能掌握最简单的咒语。我离日落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嘿，匪保，时间还够吗？还是我们把今天的事情收拾好，早点回家？”

“绰绰有余。告诉我，以这种方式使用魔法有何感受？”

“老实说，我根本没有任何感觉。我太专注于咒语了，以至于我几乎无法呼吸。”

匪保在心中默默地点了点头。

“很好。现在施展你的冰矛法术，只射出一支长矛。”

丽斯疲惫不堪，渴望真正使用这个神奇的咒语。

“乔伦！”他手腕一抖，立刻召唤出一支细长且锋利的冰矛，它比穿冰咒更快、更猛烈地击中了最近的一棵树。

“现在集中注意力。你是如何做到的？”

丽斯不明白匪保为何问这些看似愚蠢的问题，但他足够信任她，知道她并不是故意挑衅他。

“就像平常一样。首先，我在脑海中想象出咒语的效果，比如冰矛的形状、轨迹等。

然后我用我的法力核心产生足够的法力来支持我的法术，考虑到我想召唤的冰矛的大小以及我希望它攻击的强度。

最后，我将我的法力投射出去，与世界能量相融合，以获取水元素。瞧！完成。”

“好，现在再用一次穿冰咒。这一次慢慢来，试着感受一下你的法力是如何随着咒语的念出而流动的。”

丽斯需要几次尝试才能成功完成匪保布置的任务，结果令人惊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旦我开始使用手势，我的一部分法力就会离开我的身体。而且还有更多……魔法词决定了我的法力如何与世界能量相互作用，在这种情况下是水元素。同时它也赋予了咒语其特定的形状和大小。”

丽斯看得出来，如果匪保有一张脸，现在她会笑得洋洋得意。

“你快到终点线了。再做一次穿冰，但试着把冰块变大。”

“我不能。”丽斯大吃一惊。“如果我尝试添加更多的法力，法术就会变得不稳定并消散。”

匪保让他尝试生成第二个冰碎片，然后让单个碎片更快，最后在它实现后立即改变它的轨迹。但丽斯的回答总是一样的。

“我不能。整个咒语是一成不变的。一旦我学会了正确的手势和发音，我就只不过是一个法力来源和一个瞄准系统。我的法力核心和想象力在这种类型的施法中没有任何作用。”

丽斯突然明白了。

“这就是为什么你认为这是假魔法！”

“称它为假魔法有点极端，但为了简单起见，让我们这样称呼它吧。”

丽斯能感觉到匪保充满了骄傲。

“现在我终于可以和你分享我的理论了。首先，我想让你回想一下使用真正魔法所需的所有步骤。”

匪保停顿了一会儿，给了丽斯足够的时间思考。

“你的意思是？”

“我的观点是，你如此随意地看待‘平常’的东西，实际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壮举，比假魔法要难得多。”

“嗯，对不起，我还是跟不你的思路。”

匪保沮丧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