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几乎是解决每个问题的答案,但前提是你非常非常擅长。她的无知和缺乏技能将她置于不利境地。
铜警们来到了门口。其中一人用拳头重重地敲击着门。“根据皇室的命令,开门!”
男子抓起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直到它站直,脱下了外套,解开了衬衫的领口,然后走到她和门之间站定,他的膝盖稍微弯曲,好像在为突然的动作做准备。
‘他打算对付铜警吗?他指望什么,一个空手对抗战斗法器?’
木门在另一次猛烈的拳击下颤抖起来。
小般的另一只手抓住了魔器。“我觉得我要晕过去了。”当铜警在门的第一次震荡性法术击碎了门板时,她的眼睛在一种条件反射的恐惧中闭了。她的思维本能地进入了允许她引导意志的视角,她伸手触摸了她无需魔法阵即可访问的微弱力量。她的身体充满了温暖的刺痛。“哦不,我真的要晕过去了……”
第二次袭击冲破了门框,将门本身砰地一声撞在墙,木屑在房间里飞舞。
她试图救援的人畏缩了一下,在铜警伸出的战斗法器的威胁下举起了双手。他的姿态表明他没有恶意,但他的膝盖仍然稍微弯曲,也许希望能出其不意。
一名穿制服的男人和一名女人站在破碎的门口,两人都在喘着粗气。
小般决定,如果他动手,她就会攻击。她可能在肉搏战中并不特别有用,但至少她可以帮助扳平局势,并且也许能够阻止其中一人在男子与另一人搏斗时呼叫增援。
铜警的女同伴绕过他,用灯照亮了他们两人。这名女警怀疑地四处张望着,眼睛在房间黑暗的角落里扫了一圈,然后盯着他们两人。
小般眯着眼睛,松开了拳头,将她的魔器放在口袋里,双手举起。她的目光落到了女警腰间的战斗法器。“那件神器可能包含更多那种令人晕眩的法术。旨在使人丧失行动能力,而非致命。”也许如果她能足够快地扑向那女人,她就可以偷走它并对她和她的伙伴使用它。“那根法杖应该不难操作吧,肯定不会那么难吧?”
她在一股满腔的怒火中专注地规划着自己的进攻路线。“我可以做到。我能做到。”向前迈出两步,躲开男铜警的法术,转身到女警的身边,同时将她作为部分身体盾牌。抓住法杖——
“你看到有人朝这边走了吗?一个高个子,黑发的女人。可能会戴着帽子。一个巫师,”女警说。
小般瞪大了眼睛。“这是在开玩笑吗?”她的兜帽已经滑到了她的肩膀,露出了她的脸和头发。那女人正直勾勾地看着她。也许她们对她的外貌描述有什么错误,也许是某个比她年长的人,或者有某种极端邪恶的特征,比如发出红光的眼睛。小般小心翼翼地没有看着地的背包,那些背包是她身份的更多证据。
她的救援者转过头来看着她,当他的眼睛落在她身时,那一瞬间的眼睛睁大,再加过紧的靴子造成的轻微疼痛,这给了小般她所需要的最后一个线索。
“听到有脚步声朝对面的建筑走去了,”她说,希望她对自己的声音的畏缩不会被注意到。声音听起来干燥而低沉,明显是男性的。她清了清嗓子,尽力模仿吉尔布拉斯贫民的口音。“有一道明亮的光,是绿色的。我们觉得最好躲到一边。”她并不是一个演员,但在单一目标的作用下,改变一下举止并不难。她希望自己不显得可疑,因为她没有为此做准备。尽量少说话,给他们更少的机会发现不对劲。
“我们呼唤入内时,你没开门,”男铜警说,语气中充满了指责之意。
“我们……正在忙着。你们打破了门,我们还没来得及开呢,”她的救援者说,明显有些尴尬地调整着裤子的腰带。
‘他在暗示我是个妓女,’小般意识到,不需要假装就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男铜警微微皱了皱眉,带着淡淡的厌恶,而女警的眼睛则在小般的身打量着。
小般的服装有很多口袋,但这种风格并不仅限于使用魔法者。再加她的衣服状况和明显的贫穷和卫生条件不佳,并不能让人想到一个强大的术士。她已经摘掉了平时佩戴的几个小饰品,她的魔器也安全地藏在了口袋里。她穿的是裤子而不是裙子,如果裤腿稍微高了点,围腰又宽了点,那只能说明她无法支付裁缝。
女警用法杖指着小般,小般再次紧张起来,以为她的欺骗被发现了。
然而,女警并没有命令她躺在地,双手放在头后,也没有用震慑法术射击她,而是把法器的控制装置摆弄了几秒钟,然后施放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波浪,洒在小般身,刺痛着她的皮肤。
这个法术刺激了她的鼻子和眼睛,强迫她不得不忍住眼泪。‘某种显露或者消除法术?’
女铜警放下了法杖。“你说在对面的小巷?”她对她的搭档点了点头,后者犹豫了一下,然后放下了自己的法杖,虽然他仍然将目光紧盯在小般的救援者身。尽管他们显然不信任,但一个身份不明的绅士和一个明显没有犯罪行为的流浪汉与一个失踪的小般比起来,显然不够重要。在最后一次警告中,报告任何“流窜而危险的巫师”的目击情况,并确保远离她以保证自己的安全,铜警们离开了。
小般等待确认他们俩都离开了,然后检查了自己。她的皮肤不再是她平时的黄褐色,甚至比她的救援者还要苍白,当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时,一头金色的头发垂落在她的脸。这些细细的发丝被剪成了短发,只及下巴以下,而不是平时的黑色长发,长及后背下方。她的靴子在更大的脚勒得很不舒服,她相当确定自己也长高了。